重蓮沒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成型,霍殤就開始整這死出了。
不過想想他的性格,以及他這些年的輝煌履歷……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
霍殤任由她打量,還貼心地又給添了一杯果茶:“你放心,你的孩子就是朕的外甥,只要朕當一天皇帝,就會關照他一天。”
重蓮歪著頭看他。讀作“關照”,寫作“控制”吧。
霍殤見她這樣,又笑了:“是真的關照。你雖然對朕諸多忌憚猜疑,但朕給你的,哪一樣不是你喜歡想要的?”
重蓮端起杯子潤潤喉嚨:“您這話我還真沒法反駁。”
幾天前,遠方的爹孃傳來了書信,說新收的義子乖巧帥氣懂事聽話,義子的爹孃義薄雲天,待他們三口如同至親。
如今她不用擔心遠在邊疆的爹孃哥哥,更有之前賞賜的整箱金錠子,住著靠近工作單位的大別野。
她連家裡下人和保安大隊的工資都不用管,狗上司全包。
對了,她還有體制內爵位,躺著擺爛都餓不死。
但她覺得,主要還是她太有本事。
她值得!
重蓮也給霍殤倒了一杯果茶:“都是您待手下人好。”
她順勢表忠心:“要不我就願意跟著您做事兒呢!以後您外甥兒的教育我費心,他的前程您費心。”
霍殤神色淡淡瞥了她一眼,接過了她捧的茶:“嗯。”
重蓮知道這就是談妥了,她好好幹事兒,他不會輕易搶她兒子:“我這兒有個能收服薛夫人的辦法,您看行不行?”
霍殤言簡意賅:“說。”
重蓮嬌嫩白皙的臉上端著世外高人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就跟那奸邪似的:
“薛夫人那面相,雖然有牢獄之災,但也就是去裡面轉一趟,她如今這樣害怕,不過是見我處理秦倩然的事兒太過快準狠,給嚇到了。這樣,您插個手,讓她在蹲牢裡半個月,我保證把她忽悠瘸了。”
霍殤:“……”
他深深看著重蓮:“碰見你,真是她的福氣。”
重蓮又淡定又果斷:“她嫁給了老薛家,就跟太后娘娘是一夥兒的,既然是敵對勢力,坑一下怎麼了?我跟兄長您一樣,只對自己人好。”
霍殤點了點她:“你這個人,真的是很有意思。”
他站起來這就要走了,重蓮忙起來送,這一送就踩到了裙襬,把自己送到了霍殤懷裡。
霍殤攬著她的腰,垂眼看著她,瑞鳳眼裡眼眸黝黑深邃,彷彿漩渦。
重蓮趴在他懷裡半天沒動,如果這會兒抬頭,就能看見她滿眼都是清凌凌的冷意。
她為什麼會踩到裙襬?
就在霍殤從她面前經過的一瞬間,她眉心劇痛,接著渾身冰寒,那寒氣一路往肚子裡去,大有不弄死胚胎不罷休的架勢。
這股寒氣,是她眉心痣裡的原主的殘魂在作祟。
這並非原主的算計,卻也在情理之中。
原主本該平安喜樂的一生,全被韓紀雲和霍殤這兩個男人毀了。
對這兩個男人,前者她必殺,後者她沒有殺意,卻也怨恨他帶給她的不潔名聲,讓她飽受韓家人的打壓辱罵。
這孩子若是韓紀雲的,必定保不住。
正因為是霍殤的,才有了這一個月的死緩,直到現在才爆發。
這是唯一她明白原因,卻沒辦法解決的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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