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豔的臉蛋兒上沁著親暱:“我還想以後寶寶能有舅舅疼愛,你報告得越詳細,他就越信我。”
碧玉小臉兒發白:“夫人……”
重蓮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我可不是在說反話嚇唬你,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
她擺擺手叫她出去玩兒,自己裹緊被子,窩在被窩裡睡覺休養。
之前那一趟陰氣襲擊子宮,看起來很快就解決了,其實全賴她玄力豐沛,否則早已胎死腹中。
她消耗巨大,如今身心俱疲,說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她睡得正香的時候,隔壁院子裡、她準備坑瘸的薛夫人,這會兒被迫從衝動購物中冷靜下來。
她前後推敲,總覺得事情不至於像重蓮說的那樣可怕。
她那友人也覺得是這樣:“那女人雖然懷了孩子,卻是個唱曲兒的賤籍女奴,怎麼能跟你這王家貴女比?
況且薛宰輔對你一向愛重珍惜,這次說到底是他理虧,我不信他能眼睜睜看著你出事。”
薛夫人:“姓薛的不會告我,那歌女又是個孤兒,她如今躺著生死不知,誰會替她一個不守規矩的死人來告我?”
她甚至覺得今天的事兒就是個陰謀:
“從前從未聽說過重氏女有這麼大的能耐,當年安寧侯要娶她的時候,她多孤立無援,真有本事能不表現出來?”
友人:“你是說,今兒這事兒是秦家給她作勢?不至於吧?得多大的利益,才能讓他們家那麼作踐自家姑娘的名聲?”
薛夫人沉著臉:“有些內情我不好說得太明顯,但可以透露一點給你,咱們那位聖上,從前從不近女色,卻待這重氏女極好。”
友人驚呆了:“你是說……”
薛夫人眉頭緊皺:“之前在花園的時候,我想懟那重氏女,竟看見聖上在長廊上盯著我,那重氏女一走,他也不見了。”
友人還是不能相信:“你是說,今日這場戲給重氏揚名是假,遮掩她跟聖上偷情才是真?”
薛夫人喝道:“噤聲!想死嗎?!”
友人忙捂住嘴,半晌才壓低聲音道:“如果當真是你猜測的那樣,那孫夫人和你家的事兒,恐怕都是聖上替她查的。
那你更要小心,聖上恐怕會為了她今天說的謊話,給你下套,替她宣揚她的算命本事!”
薛夫人想的更深,覺得是不是霍殤想利用自己對付薛家,好給太后一個教訓,頓時待不下去了,匆匆回家。
無論如何,先回去看看再說。
她一時想岔了路,結果就是回去就跟薛宰輔大吵一架被關在家裡禁閉,等事情鬧大的時候,再想解決已經徹底晚了。
京兆府上門拿人了,當天就將人下了監獄。
她那友人打聽到了全部經過,一整個人都是懵逼的——那孤兒歌女的爹孃找來了,她娘竟是當朝唯一有兵權的女帥,大長公主。
她當時滿腦子都是髒話。
她不信慶元帝能讓大長公主拿心病來給他偷人,所以這事兒只能是真的。
那重氏……
竟真的有這種逆天本事!
這時候她再不信什麼慶元帝因為女色才照顧重蓮了,就重蓮這種本事,皇帝怎麼了?皇帝也得好好地禮遇她!
她匆匆帶上五十萬兩銀票,想了想覺得不穩妥,又追加五十萬,著急忙慌地去安寧縣主府遞名帖。
苦等三天,縣主府終於讓人回了帖子——說是同意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