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僕契約在,金秋霜並不能真的傷害到重蓮,可想要立刻清醒卻很難。
她透過契約艱難地傳遞了這麼一句,就再次陷入狂躁中,黑髮獵獵張揚,想要穿透重蓮,卻又每每在關鍵時候停住,後來乾脆癲狂地把頭往地上砸。
碧玉幾個被嚇得心跳都快要停滯了,玩兒命地想要靠近,卻總被不知名的力量往外面擠,竭盡全力才能前進一點點距離。
重蓮因為金秋霜的話愣了愣,她心沉了沉,又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她冷靜地抓住金秋霜的手腕,憑藉著強悍的玄力,面無表情地將母子兩個團吧團吧,團成一團,按進了眉心痣裡。
周遭的陰風瞬間停滯,嚎叫的鬼聲瞬間消失,門外響起屍體跌落在地的悶響,應該是那些詐屍吞人的活屍們失去了陰氣,暫時恢復成正常屍體了。
碧玉三人終於衝到了重蓮跟前,卻因為慣性太大,下餃子似地趴在了地上。
三人懵逼地抬眼看著重蓮,就發現她那雙總是含笑的眼睛,這會兒淡淡的,讓人莫名有些害怕。
韓琦難掩心中震驚。這位女主子,竟讓他有種面對慶元帝的壓迫驚懼感。
重蓮看向韓琦:“你主子離京了嗎?”
韓琦垂下眼簾:“小人不知,自進入縣主府後,小人並未再與侯爺聯絡。”
重蓮冷笑了一聲:“我猜他沒有,還陷在溫柔鄉里出不來了!”
韓琦壓力倍增,艱難道:“侯爺對夫人一向一心一意。”
重蓮一巴掌拍在一旁的桌案上:“在別人床上對我一心一意嗎?拿我的頭髮指甲給他心上人,讓他心上人咒我的一心一意嗎?”
韓琦頭皮發麻:“小人,小人……”
重蓮冷笑一聲,攤開手掌,就見她掌心裡留著一縷頭髮和一個指甲:“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他們把我的頭髮和指甲,放進了怨鬼之中,這是想叫我一屍兩命!你好好問問韓紀雲,他是不是太監當習慣了,真想絕後!”
韓琦公事公辦:“小的會原話傳達給侯爺,只是夫人,侯爺當真將愛重夫人,絕無害夫人的意思。”
重蓮冷笑一聲:“有沒有這個意思他都已經害了!如今我為了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也顧不上你家主子如何了,要怪,你就讓他怪他那膽敢招惹正妻的情婦吧!”
韓琦一驚:“您想幹什麼?!”
重蓮拿出來了一張符篆,兩根頭髮,不等韓琦反應,就唸咒點燃了符篆,將兩根頭髮悉數燒了個乾淨。
韓琦不安:“夫人?夫人!有話好好說啊!”
重蓮冷笑:“說個屁!”
玩兒陰的是吧?
那就比比到底是她這個現代人玩兒的花,還是他們古代人玩兒的花!
見韓琦想要起來,重蓮豎起雙指輕點眉心痣,將裡面狂暴的金秋霜捏出來,掐了幾個指訣,加深她們母子不能害命的禁錮,一指頭彈進了韓琦的眉心。
韓琦只覺得腦門一涼,眼神陡然就空了。
在他的意識空間裡,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神智,還以為自己跪在大廳裡。
他驚愕地發現眼前的重蓮忽然變了模樣,竟成了一個穿著一身鵝黃衣裳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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