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霍殤整個人抱到了身上,重蓮低呼一聲,迷糊勁兒徹底沒了,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霍殤穩穩扶住她:“朕知道孩子重要,別怕。”
孩子這兩個字從口中說出,頭一次多了些別的味道,是過去每每提及都不會有的奇異感覺。
哪怕在她懷孕前,兩人你退我進地相互試探時,他也認真想過若有了孩子該如何,也跟真正知道孩子就在她腹中,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可她從不想讓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甚至大費周章地利用韓紀雲,搞了一出大出血,來絕他的念想。
霍殤眼底蔓延出墨色,卻在重蓮看過來的瞬間,遮住她的眼睛,親吻她的嘴唇。
他到底怕她看見自己眼底的深沉。
重蓮緩了緩,發覺自己的確壓不到肚子,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怎麼了?”
她帶著睡意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不安。
霍殤垂眼看著她白皙的小臉兒,摸了摸她的背脊:“你不會因為這個孩子,跟韓紀雲和好吧?”
重蓮幾乎是立刻就冷笑了一聲:“這孩子是我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霍殤挑了挑眉,從胸腔裡溢位一聲低笑。
重蓮掙開他的手,抬眼看他,再次被他輕柔地吻住,大手湊在她的後腦勺,很溫柔的樣子。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頸,趴在他頸窩裡喘息的時候,又聽見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她皺了皺眉:“你今天怪怪的。”
霍殤漫不經心地摸了摸她的腰腹,她癢得直躲,見她跟個小姑娘似地軟在自己懷裡,毫不設防,他心底的氣不知為何就聚不起來了。
他攬住重蓮的肩膀:“還做嗎?”
重蓮點點頭,見他神色跟往常無異,以為他剛剛是為長公主折騰的事煩心,就不多問了,懶洋洋靠在他的胸口上,指尖輕輕摩挲:“感覺到了嗎?”
霍殤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嗯。”
從她在霍清甜身上畫下陣法開始,便一直有一股涓涓暖流淌進身體裡,連內力運轉都比往常快了幾分。
這還只是開始,等一年後,不說看不到的運道,單說能看得到的武功,就絕非今日能夠相比。
而武力暴漲,足以讓他在每次應對生死危機的時候,能夠穩操勝券。
他摸著重蓮的頭髮,低醇的好聽的嗓音裡壓抑著情緒:“你很好。”
如果她真的要以孩子來謀奪皇位,就該將霍清甜身上的國運補給孩子,而不是不斷為他增添未來抗拒風險的籌碼。
他早知道是這樣,可手指輕碰著她柔軟的腹部,心底就充斥著狂躁的憤怒,和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緒。
可再多的情緒,只要一對上她含笑的眼睛,就全都軟了。
似乎只要對上這小女子,他全身上下能硬得起來的就只剩下一個地方了。
重蓮耳根莫名有些熱,明明他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可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看著他這樣認真地注視著自己,就彷彿哪裡怪怪的。
她不想聽他說出自己不能承受的話,知道他最受不了什麼,於是仰頭去親他的喉結。
男人果然呼吸一滯,受不了地將她扶了上來,黑漆漆的漂亮眼睛看著她,與她十指相扣。
重蓮輕咬嘴唇,輕笑著往後面挪了挪。
一響貪歡。
今夜的霍殤格外的熱情,也格外的剋制。
重蓮累倒在他胸口上的時候,彷彿聽見他低低地說了句什麼,只是她太困了,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連他給她擦洗身體,換衣服都沒有醒過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身邊暖意融融,霍殤竟然還在。
別是操勞太過睡過頭,直接翹班了吧?
這場面,想想就叫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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