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
外面傳來陣陣蟬鳴聲,是獨屬於村野間的旋律,聽得讓人安心。
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的病好了。
沒了病痛之後,沈若瑜就心猿意馬起來。
色膽壓過了色心。
她吐氣如蘭,指尖在他胸口慢慢打著圈,說,“我在做什麼不是很明顯嗎?其實,我也挺想知道,你是不是跟圓圓說的那樣,確實不溫柔啊?”
黎錚的太陽穴抽動,眼見她的手越來越不聽話,竟然一路往下。
黎錚自制力還是遏制住了衝動。
“夠了。”
他按住她的手不許繼續往下,問“你的燒真的退了?病都好透了嗎?”
沈若瑜嘟起唇。
“不許轉移話題。”
她撒嬌,“黎錚,我們現在可還是夫妻呢,你怎麼連摸都不讓我摸一下呀。”
黎錚沉默。
沈若瑜還以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
但誰知道,黎錚的重點抓錯了。
他的重點不是落在溫不溫柔上,而是落在了現在還是夫妻這六個字上。
沈若瑜完全沒想到。
她這句現在還是夫妻落在黎錚的耳朵裡,意思就是等下週就不是夫妻了。
原來她還是打著離婚的主意。
黎錚眼底劃過一絲落寞。
將沈若瑜的手輕輕抽回去,黎錚理了理軍裝剛被扯出來的褶皺,說,“晚上我要回去值班,你好好休息。”
“啊?你不留下來啊?”
“不了。”
黎錚百忙之間抽空回來,就是為了看看沈若瑜的病好得怎麼樣了。
看到她精神奕奕,他也放心了。
前段時間沈若瑜跳河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黎錚又要忙部隊上的事,又要回家照顧沈若瑜的病,他的大伯大伯孃還要為了自家兒子的事兒天天找他託關係。
黎錚能抗事,什麼都不說,但樁樁件件都落在別人眼裡。
政委叫黎錚去了好幾趟,說他瘦了,言語間暗示他好幾次。
說他前途大好,有文化也有軍功,是上頭要重點培養的人才,可現在的老婆卻不省事,一直拖他後腿。
尤其是跳河的事兒一出,影響更不好了。
政委語重心長地拍著黎錚的肩,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應該知道分寸,別被兒女情長耽誤了。”
黎錚苦笑。
只能回,他不會給軍隊蒙羞,以後儘量不讓自己的家事讓部隊上煩心。
政委氣得不行,把茶葉罐扔到牆上。
“你就護著你那不中用的老婆吧,遲早你得後悔!!”
黎錚現在是不怎麼後悔。
卻不知道沈若瑜後不後悔。
沈若瑜戀戀不捨地收回手,她反應速度又沒黎錚快,做不到偷襲,只能看著眼前的肉吃不著,特別鬱悶。
她剛剛摸到的可是真刀真槍練出來的肌肉啊,比健身房那些假肌肉好太多了!
可惜,男主摸著摸著就不讓摸了。
真小氣。
黎錚用手背又探了下她額頭的溫度,發現確實不燙了之後,便安心離開了。
沈若瑜看著黎錚離開的挺拔身影,望洋興嘆。
男主好是好,但他的好是人品好,負責任,卻不是對她獨一無二的好。
而且,沈若瑜想不通。
這張臉明明和現代的自己一模一樣,按理說,也該是迷倒方圓十里的程度。
怎麼黎錚看了她就毫無慾望嗎?
難道……
難道這男主不行?
沈若瑜被這個猜想嚇到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想不通,秀氣的眉毛緊蹙在一起。
沈若瑜穿過來迄今為止,第一次失眠了。
-
接下來的幾天,黎錚都沒回家。
只派上次那個接他們的周駕駛員來捎了句話。
說要準備炮軍陣地演練,之前耽誤了訓練程序,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住在戰備值班室裡。
沈若瑜苦思冥想。
覺得肯定是上次她佔他便宜這事兒鬧的。
她覺得,像黎錚這種典型的老式男人,保守得很,估計被摸一下已經是底線了,不知道回去之後得給她扣多少印象分呢。
可是他倆離婚的事兒還沒說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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