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
朱茉茉本來還擔心人家小年輕夫妻倆面子上掛不住,不樂意把這事兒拿出來張揚,在說出口之前,特意往黎錚沈若瑜的方向瞧了一眼。
沈若瑜眼角微紅,卻還是溫溫柔柔的模樣。
“沒事,朱嫂你說吧。我都已經被大伯孃說成那樣了,還有什麼可在意的呢?”
聽到她這麼說,黎錚心裡更是難受。
他反握住沈若瑜的手,輕拍著她的背安慰,站了出來。
對王芬冷聲道,“大伯孃,本來這些事我是不打算說的,畢竟這是我們夫妻倆的私事,沒什麼好四處傳揚的。但如果您想要敗壞若瑜名聲的話,那我今天就不得不把話說清楚了。”
“說什麼?阿錚,你到現在還護著她啊?”
王芬堅信,沈若瑜肯定是早就給黎錚戴了綠帽子了。
她那次跳河不就是要離婚找野男人去嗎?一定是婚前就失身了!
所以,她看到黎錚百般維護沈若瑜的態度,更加不解。
天底下難道還有比被媳婦戴綠帽子更讓人生氣的事兒嗎?這狐狸精真是功力太深了,都這樣了居然還能讓黎錚為她說話。
王芬不依不饒繼續拱火,“黎錚啊,我可是看見你新婚那晚從新房裡出來坐了一夜啊,難道,不是那時候就發現了點什麼嗎?”
黎錚聽不下去,終於打斷她——
“那是因為若瑜一直病著,我們沒有做那些事!”
“什麼?”
王芬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們都新婚洞房了,怎麼可能沒做那檔子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我都親眼看見了床單上有那啥……”
朱茉茉生氣道,“人家若瑜臉皮薄,哪裡比得上你那麼厚臉皮?小年輕哪裡會拿這種事情到處說啊。”
前兩天和朱茉茉一起吃瓜的小姐妹也說,“對,我也可以作證,那天茉茉是看到黎團長洗床單來著,可以證明小沈是清清白白的。但茉茉不許我和別人亂說,所以,我都忍了兩天了沒說。”
有人替她出頭,把該說的話都說了,沈若瑜就可以繼續表演苦情戲女主人設了。
她嫌熱鬧不夠大又添了一把火。
低著頭,做出十足自責的樣子,說,“其實這也都怪我……對不起,大伯孃,都怪我身子太弱了,都嫁過來幾個月才把身體養好。是我之前沒盡到妻子的義務。”
一聽這些,周圍的嬸子大娘們更共情了。
“傻丫頭啊,這哪能是你的錯啊?誰家漢子但凡有點良心,也不會在自家媳婦病著的時候硬做那事兒啊!”
“對啊,小黎團長這是關心愛護你呢。”
“真是委屈你了,我可憐的娃兒啊,怎麼受了那麼多委屈都不說呢?”
大娘大嬸們現在看沈若瑜怎麼看怎麼可憐,就覺得她就像是舊社會戲裡唱的小白菜一樣,從城裡大老遠嫁到她們這鎮子上來,病了那麼久,還被編排出這樣難聽的閒話。
一個個都心疼得不行,紛紛伸手把沈若瑜抱到懷裡,各種安慰。
人民群眾就是這樣,有著樸素的愛恨,善良起來的時候就是很純粹的善良。
戴花頭巾的奶奶緊緊拉著沈若瑜的手,難過得都抹了淚。
“閨女啊,真是苦了你了。俺真是笨吶,之前聽王芬說閒話還真以為你是……唉,不說了,你以後有啥委屈就跟俺老婆子說,俺給你做主!!”
其他之前聽信了謠言的人,也都懊悔又愧疚。
“俺也是,怎麼之前就信了呢?你看這閨女這人品這模樣,咋說也不是幹出那種醜事的人啊?”
“之前跟你們說了你們還不信,就單看人家黎團長對她媳婦那麼好,也知道那些話都是假的啊。人家若瑜要是那種人,黎團長還能對她這麼掏心掏肺的嗎?”
“你這個大伯孃可真不是個東西,大夥兒以為她和你們小兩口住一起,說的話可信。誰知道,這最傷人的話反而是親人說出來的?”
大家的怒火匯聚到頂峰,對準了罪魁禍首。
“王芬,你嚼人家小夫妻舌根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故意挑撥人家感情,就見不著人家黎團長好是不是?”
“我…我是阿錚的大伯孃,怎麼可能見不得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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