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聽到沈若瑜和家裡人斷絕了關係,心裡驚訝,但很絲滑地就接受了。
他們團長剛和沈若瑜結婚的時候,小周來來回回也跟著見過沈若瑜家裡人幾次,印象不好。
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這個嫂子家裡人太難纏了,跟掉錢眼裡一樣。
有一次,他還不小心聽到團長的丈母孃居然張口就要一千塊錢,說不給就不讓女兒嫁。
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呢?
嫂子能早日認清這個家的現實,和他們斷了關係也好。
不然,以後這家子人不得天天來他們鎮上打秋風啊。
小周誇讚道,“團長,我覺得嫂子是真的有魄力,好厲害啊,居然真的能和吸血的家裡人斷絕關係。要我的話我肯定辦不到。”
沈若瑜睡的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說自己。
還沒睜開眼就彎著唇問,“又說我什麼呢?可別是編排我。”
“我哪兒敢啊,嫂子,我是誇你呢。團長,你可要給我作證!”
“嗯,我作證,小周在誇你。”
“誇我什麼?”
“誇你厲害。”
“真的?”
“真的。”
黎錚看著他這個看似柔弱,卻其實把所有事都辦得很好的小妻子,心裡充滿無限的感慨。
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可是把三個對她下手的人給送進局子裡去了。
看似都是別人在害她,但,她以柔克剛、緩緩圖之的本事可是真不小。
說不出是巧合,還是故意設計。
但黎錚選擇包容她的這些聰明才智。
因為他知道,沈若瑜不會主動去做害別人的事。
如果她反擊,那一定是別人先招惹她。
沈若瑜很善良,但是一種有底線的善良,誰對她好,她會加倍地對別人更好,但誰要傷害她,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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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的駕駛技術越來越好了,車開的又平又穩。
又過了沒多久,他們就到了來鳳鎮。
沈若瑜的雙腳再次踩到來鳳鎮鬆軟的土地上時,心情都暢快了不少。
風中夾帶著野花和松針的氣息,是鄉野的味道,也是家裡的味道。
她可算從那逼仄的筒子樓和招待所裡出來了!
現在,最想念的就是她們家臥室那張又軟又大的實木床。
“阿錚,我腰痠,我先去午睡了。”
沈若瑜挽著他的胳膊,抬頭,眼睛亮亮的,“你不許偷偷溜走,說好了今天請了一天假陪我的。把東西放在之後就陪我一起睡覺。”
“好,你先換上睡衣去躺下,我保證不偷偷溜走。”
“拉勾。”
黎錚忍俊不禁。
伸出手,“拉勾。”
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他也願意陪沈若瑜來演,只要她願意就好。
小周還有別的事,黎錚就讓他先回去了。
他把行李箱子搬到院子裡。
剛打算關上門,就看到郵遞員朝這邊的方向過來,像是在找他。
“黎團長,這裡有給您的信!”
“什麼信?”
“寧城來的信。”
黎錚微微蹙眉,接過了郵遞員給的信,說了聲謝謝。
他們前腳剛從寧城回來,怎麼會有寧城來的信?難道是還在寧城醫院住著的老年給寫的信?
可老年不更習慣打電話嗎?
黎錚看到收信人寫的是自己,便在院中拆開了信封,讀了起來。
可在看清信的內容時,他的臉色慢慢地變沉,浮上陰翳。
一聲不吭地往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