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墨玄淺淺笑了一下，難得穆昭的想法和他一拍即合了，於是下午到特訓愉快地展開了。
這次特訓在營地旁的草地上進行。
覃笠鋪開一張元素圖譜，開始為穆昭講解最基礎的元素理論。
“小姐，您看這裡。”他指著圖譜上的紋路，“火元素並非只有爆發一種形態，它可以……”
穆昭盤膝而坐，全神貫注地聽著。
這些最基礎的元素知識，她以前從未系統學習過。
“原來如此……”她喃喃自語，指尖躍動的火苗隨著覃笠的講解不斷變換形態，時而如絲，時而如網。
墨玄靠在不遠處的樹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穆昭。
當看到她將火元素凝成一道細如髮絲的火線時，他的眉毛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學得挺快，看來第三個特訓可以提早了。
所以，夜幕降臨後，真正的考驗——實戰訓練才開始。
“元素師最危險的時刻，就是被近身的時候。”墨玄站在空地中央，驚鴻劍已經收起，只以雙手為武器，“現在，試著碰到我。”
穆昭擺出攻擊的姿態，卻在下一秒被墨玄一個閃身扣住手腕。他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等她反應過來時，手已經被按在了身後。
“太慢。”墨玄鬆開她，“再來。”
第二次，穆昭學乖了。她假裝要釋放火元素，卻在墨玄靠近的瞬間側身閃避。這一次，她撐過了三招才被制服。
“有進步。”墨玄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讚許，“記住，元素師的手勢和眼神都會暴露意圖。”
月光下，兩人你來我往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交錯的影子。穆昭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但她的動作卻越來越精準。到第十次交手時，她終於成功碰到了墨玄的衣角。
“不錯。”墨玄後退一步，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今天就到這裡。”
穆昭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手臂和腿上滿是淤青，但眼睛卻亮得驚人。
這十次交手中，她意外地發現墨玄對於元素力的掌控絲毫不比她從差。
這半個月，她更多的是和守護藥草的魔獸打交道，人與魔獸在實戰中的差別還是很大的。所以這次，她學到了很多實戰經驗。
“明天繼續。”墨玄轉身離開前丟下一句話。
火翎急忙飛過來為穆昭治療，覃笠則遞上準備好的藥湯。穆昭接過碗時，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微微發抖——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興奮。
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