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莉手指有些發抖：“陳冬，這能行嗎？”
她雖然聽說過狗的嗅覺很靈敏，可用狗找錢，還是頭回見到。
陳冬也不敢打包票，只是在旁邊安靜地看著。
一會，黑子發出低吠聲。
鼻子一抽一抽，在地上聞了起來。
接著就跑出了門。
陳冬和葉莉跟在身後。
其實在白天看到王翔給李主任使眼色，陳冬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再看黑子的表現，覺得猜測八九不離十。
這件事和李主任應該有脫不了的關係。
可惜現在寵物已經滿了，陳冬無法和黑子用意念交流，但它的本能還保留著。
黑子一直在地上嗅著，帶著兩人穿過了曬穀場，來到了農場當中。
“在這裡？”葉莉瞪大了眼睛，“可我是在集市丟的錢啊。”
陳冬蹲下身，摸了摸黑子的腦袋。
“動物比人實在，說在哪，就在哪。”
他抬頭望向辦公室的窗戶。
玻璃透射出昏黃的光。
裡面還有人。
葉莉沒有做聲。
突然間，傳來了腳步聲。
陳冬立馬將她拉到暗處，黑子也跟了過來。
接著，就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溜進辦公樓。
兩人在不遠處，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葉莉一愣：“周武？他這麼晚來辦公室做什麼？”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陳冬拉住了葉莉的手，跟著走了進去。
夜晚的辦公樓，沒人值班。
葉莉心裡有些忐忑，本來是想拒絕的。
可被陳冬牽著，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仔細想想，這已經是今天兩人第三次牽手了，好像逐漸習慣了這感覺。
而且，做一些以前不敢做的事，讓她心裡砰砰直跳。
陳冬卻沒有多想，只是在牆角，悄悄觀察著周武。
這人七拐八拐，果然走進了李主任的辦公室。
進去後就把門關上了，門縫裡透出光。
陳冬兩人從角落出來，摸到門邊，屏住呼吸，聽到裡面的聲音。
“李主任！答應你的事我已經辦了，下個月的返城名額，能不能幫我簽字？”
“這事不太好辦啊。”
“我都已經幫你偷錢了！為什麼還辦不了！”
“每年就三個名額。”
“可是葉莉都背上偷錢的罪名了，她還有份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葉莉偷錢了？”
“不是你讓我把錢拿走，把罪名加在她身上嗎！”
裡面的爭吵聲逐漸大了起來。
“噓！”李主任有些心虛，示意他小聲點。
接著就開始做思想工作，說會盡力幫他爭取，但這次的名額是由場長親自定的，他也沒有權力更改。
周武氣不住，威脅道：“李明，要是你不幫我，我就把今天的事捅出去！”
李主任也來了脾氣，一拍桌子。
“別給臉不要臉，錢是你偷的，要是捅出去，你以後都別想再回京城了！”
就在這時。
門口突然傳出響動聲。
兩人頓時臉色一變，連忙開啟門。
只看到黑子在走廊裡嗅著，像在密室。
“死狗，這不是茅廁！快滾！”李主任大聲驅趕著。
但也鬆了一口氣，關上了門。
就在角落裡。
陳冬捂著葉莉的嘴，蜷縮在陰影中。
葉莉情緒很激動，剛才就想出去對峙，她不理解，陳冬為什麼制止她。
“你冷靜下來，我才能鬆手，相信我好嗎？”陳冬貼著她耳朵輕聲道。
和上次的語氣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