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兩個小的昨晚怎麼那麼安靜，於是悄咪咪地開啟了高湛的房門。
看到兩個小孩睡的四仰八叉，手都纏在高湛臉上。
高湛睜著眼與她對視，一臉生無可戀。
梁可卿：“……”
啊哈，被抓包了，好尷尬啊。
梁可卿輕聲走進去，把石頭和小知扒拉開，“你去我房間睡會吧，我帶著他們。”
高湛坐起身，“不了，我給你們做早飯去。”
梁可卿拉他，“不用你做，早上我來做，你去休息，今天你幫我帶下孩子，我要出去一趟。”
高湛被她推進房間，他在她床上躺下，聞到了她被子裡淡淡的香氣，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他閉上眼，聽著廚房裡響起的油滋聲。
梁可卿炒了一鍋蛋炒飯，她吃了一碗推著車出門了。
今天是週日，集市裡的人摩肩接踵。
梁可卿尋了一塊地方，把三輪車上的防水布掀開，亮出一籠子兔子和一籃雞蛋。
翻出一個鐵盆，她舉起來用鐵錘用力一敲，“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好吃又有營養的雞蛋！肉質鮮嫩的兔子！都來看一看啊！”
賣兔子的有，但這麼肥的倒是少見，很快有個中年大叔過來問：“兔子怎麼賣？多少錢一斤？”
梁可卿沒準備稱，也懶得稱，都死重死重的。
“今天的兔子不按斤賣，按各數，一隻3塊錢，不講價。”
陳濤見兔子這麼肥，人家養到現在也不容易，他掏出錢，“給我來一隻。”
梁可卿從三輪車底下抽出一把稻草，把兔子兩腳捆結實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她笑著補充：“要是喜歡，下週日我還在，可以來買。”
陳濤接過兔子隨口應了，心想誰家這麼奢侈，一週吃一次兔子。
要不是兒子過十歲生日，他不見得買。
開了張，賣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賣兔子的不止她一個，但她生意最好。
主要兔子肥，雞蛋大。
很快雞蛋空了，50個雞蛋賺了一塊五。
一個小時不到，一籠子兔子也空了，賺了75元。
總賺76塊5。
梁可卿把錢塞口袋，推著車出集市。
被眼尖的王小草看見了，她推了推身邊的羊桂花，“嫂子，她是不是梁可卿？”
羊桂花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發怵，江燕子都被她給打走了。
她看過去，“是啊，你想去惹事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她是個不好惹的。”
王小草：“不是，最近劉英找我們一起賺錢，出主意的是她，聽說她家的三輪車也是她做的。”
羊桂花眯了眯眼，打量快要消失在拐角的梁可卿，“還有這種事？那她今天來這裡幹什麼？什麼東西都沒買。”
王小草：“不知道啊，我不是正問你嗎？”
梁可卿瞧著時間還早，去了趟供銷社，買了土豆和胡蘿蔔回去。
到了院子，她手伸進蓋著防水布的三輪車下，從空間拽了只兔子出來。
她磨刀準備宰兔子，忽然一隻小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她猛地轉頭，對上石頭那雙黑曜石般的大眼睛。
“高湛！”她喊。
“我在。”
聲音在身後響起。
梁可卿轉頭，高湛就站在身後看她，“別看了，快把他拉走。”
殺生怎麼能讓小孩看到。
高湛：“怎麼買兔子了？”
“給你補啊。”
梁可卿看到身後小知也跑來了，催促說：“趕緊把他拖走，大的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