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可卿吃的快，給他們收拾東西，兩人書包都是當下流行的軍綠色挎包，裡面放了兩隻削好的鉛筆和本子。
水壺小知的是綠色，石頭的是淺藍色，外面套著葉秋給他們做的水壺毛線套子。
是同色的，小知的外面織了一朵小紅花，石頭的是一個半彎的月亮。
她給都倒了熱水，路上冷可以暖手，早上還能喝熱水。
“小朋友們，吃好了嗎？我們該出發了。”
小知跳下凳子，把石頭抱下來，“吃好了！”
梁可卿給他們背好挎包，戴上水壺，緊接著是帽子圍巾和手套。
外面的地上打了霜，更冷了些，說話直冒哈氣。
她全副武裝，把自己圍的嚴實，在路上遇到了陸家三個孩子。
“陸建國，你們上車。”
梁可卿在他們身邊停下。
要不是她開口說話，三個人都認不出她。
陸建國雖然想坐，但還是婉拒說：“嬸子，我和陸紫跟陽陽的學校不是一起的，更遠，你帶陽陽走吧。”
梁可卿：“趕緊上車，我帶你們去。”
陸建國臉上露出笑，拉著弟弟妹妹上車，“謝謝嬸子。”
陸紫也說：“謝謝嬸子。”
梁可卿笑了，“不謝。”
她騎著車飛速出了家屬院，先把陸建國和陸紫送到學校，轉頭再把三人送去幼兒園。
小知和石頭是新生，等了一會才有老師出來迎接。
出來的女人約莫三十來歲，面色冷漠，帶著不耐煩，“誰是高知一和高畫質安？”
梁可卿見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喜歡，可也沒說什麼，舉起了手。
“這裡。”
苗鳳睇了她一眼，看清她的長相後愣了一下，旋即眼底浮出了嘲諷之色。
“行了，你回去吧。”
她根本不想和她說話，一手拽著一個就進去了。
梁可卿沒有出聲，目送他們進去，不管怎麼樣，這是公立幼兒園，一般不會出什麼事。
石頭還想和媽媽說話，被她拽倒在了地上。
苗鳳小聲說：“給我站好了都多大了，連路都不會走！”
石頭抿了抿唇，摔疼了手也沒有哭，乖乖站了起來。
苗鳳看到兩個小孩身上精心打扮的模樣，把他們的帽子和圍巾扯了下來。
“帶這個幹什麼？以後都不許帶，都聽不到我說話。”
小知不允許別人欺負石頭，推開她的手，大聲說：“你是壞人！你走開！”
苗鳳火了，“嘿喲你個死妮子，你再說一遍？誰是壞人？”
小知瞪著她，“你是壞人！”
苗鳳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你媽沒教過你怎麼和老師說話的？”
小知被打哭了。
苗鳳手戳她頭，警告她，“你再給我哭一下試試？”
石頭跑過去咬她，苗鳳棉褲厚，根本沒咬到。
苗鳳把他踹開，“你屬狗是嗎？還敢咬我！”
兩個小孩都哭了，動靜還不小。。
另一個班從家屬院來的老師溫城城拉住她，“行了，你別太過了。”
苗鳳甩開她，“小孩不教好，以後有的是要鬧，怎麼了？你是嫌我的事不夠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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