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剛那一巴掌會不會下手太重了？”聽著顧小瑩委屈的哭聲，顧雨欣擔憂地問。
孟秋晚冷哼，“我還嫌打少了呢！她被教育成這樣，都是耳刮子挨少了的緣故！”
孟秋晚說著，拿起另外一個包子塞給她，“快吃吧寶兒，你都餓得剩一把幹骨頭了，還擔心一個胖成球的？！”
孟秋晚這話真沒說錯，顧雨欣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瘦的小腿只有她胳膊那麼粗，上次去稱體重，才不到八十斤，怪不得體弱多病。
顧雨欣咬了一口肉包子，香得她瞪大了眼睛，她已經很久沒吃過肉了。
喬婉玲之前趁著孟秋晚不在家，拿皮帶抽了她一頓，教訓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不應該吃肉，以後只許吃菜，並且每餐飯只能吃五分飽，否則還會再打她。
為了不捱打，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飽過肚子了。
此刻吃著這肉包子，她只覺得做夢般不真實，眼眶有些溼潤。
“寶兒，多吃點，這包子剩下就不好吃了。”
孟秋晚看著自己女兒吃個包子都激動得快要流淚了，心裡很是不得勁，又催促她多吃幾個。
等孃兒倆吃完了早飯，孟秋晚讓顧雨欣去床上躺著，她跟鎮上的大夫說好了，下午會來給她配藥吃。
安排好一切，孟秋晚就出門上班了。
紡織廠離顧家居住的大雜院並不遠，孟秋晚走了十幾分鍾就到了。
可剛一走進廠裡，她就看出來不少人都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哎！你們聽說了嗎？孟秋晚好像腦子受刺激了！昨天晚上吆喝著要跟她男人離婚，還逼著她婆婆要了不少錢！甚至還打了她兒子！鬧得顧家雞飛狗跳的！”
“孟秋晚不是一直都挺軟弱的嗎？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嘖嘖，她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敢離婚啊？真是瘋了！”
“顧深霆多好啊！聽說他那個頭銜的軍官一個月工資是普通人的好幾倍，孟秋晚是腦子有坑才敢這麼鬧得吧？要是真離了，顧深霆四十多歲正當年，還怕找不到新媳婦嗎？反倒是孟秋晚，誰要她一個老女人？”
這時，人群裡走進一個人，她一出現，其他人立馬閉上了嘴巴。
孟秋晚遠遠一看，就看到了李芸霞——李月蘭的女兒，也是現在財務室的副主任，兼車間副主任。
李芸霞瞥了眼她，趾高氣揚地說道：“你們當她是老女人，人家可能還覺得自己依然容貌依舊，想二嫁呢！要麼是已經找好了下家，就等著鬧離婚呢！畢竟一個常年出門在外的丈夫，也滿足不了需求不是？”
此話一出，那些嚼舌根的女人們立馬恍然大悟了一般，意有所指地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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