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有些遲疑。
前段時間孟秋晚就已經說了,她男人每次寄來的三百塊錢,兩百多都被喬婉玲拿走了,只給她不到一百塊錢養家。
這事兒還傳得人盡皆知呢,但喬婉玲剛才閉口不談顧深霆寄來的錢,讓他們都忘了這一茬了!
吳大媽扯著嗓子說道:“我說喬嬸子,這些年秋晚為了你和顧大叔,連隨軍都不去了,天天給你們當牛做馬,人家男人覺得她辛苦,給她寄來的錢,都被你霸佔走了,你們又不是她親孃親爹,人家想把自己的錢拿回去也很正常吧?”
“住在這院子裡的誰不知道,她是為了你們才留下來的,不然人家早就和老公團聚了!她給你們做飯洗衣服,洗澡洗內褲,你們病了她都一整晚不睡覺給你們端屎端尿,你們都忘了嗎?她的大恩大德你們不願意報也就算了,人家想拿回自己的錢還不行了呀?”
“更何況你也說了,她沒有自己拿著,給全家人都分了!”
經過吳大媽這麼一嗓子,眾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紛紛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要是孟秋晚從喬婉玲那裡拿去的是顧家祖產,那就是壞規矩不合理!
可要是她拿走的是她男人寄給她的錢,那再合理不過了!
想當年顧深霆要帶孟秋晚隨軍去軍區大院的時候,孟秋晚為了顧家和公婆留下來的事兒,也是被人人稱讚過的。
她能好飯好菜服侍公婆這麼些年,那功勞苦勞早就大了!
“我呸!她哪有什麼大恩大德?嫁了人就該伺候男人,伺候公婆,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不然我家娶她幹什麼?我兒子能配得上比她更好的女人,我還對她不滿意呢!”
喬婉玲見畫風突變,都開始朝向孟秋晚了,急得慌了神,怒罵了起來。
可她這話實在太難聽,凡是嫁了人有公婆的婦女們聽到以後,臉色立馬就變了。
孟秋晚站在原地,眼神冷得可怕。
她雖然已經預想到喬婉玲又要鬧了,卻是意外她這次能這麼跳騰,喊來了差不多整條街的人給她說理。
而且她一口一個理所應當,將她這些年所有的辛苦付出都給一語蓋過了。
縱使她已經知道喬婉玲就是個沒良心的人,可一想到自己這些年的付出,和前世服侍他們壽終正寢的辛苦,心裡還是有點痛。
“媽,我孟秋晚對你對爸,都問心無愧!我昨天分給所有人的錢,都是顧深霆寄給我的錢,不信你可以去問你兒子!我嫁進顧家二十餘年,生兒育女,養孩子養老人,為了你們我可以連自己都不要了!但我這些年的付出就像竹籃打水一場空,和笑話沒有區別!”
“既然你今時今日能夠下定決心把事情做絕,那就不要怪我絕情!今天你能死就死,不能死就和爸搬出這個家!這個家也是紡織廠在我名下分配的,我有權利讓誰住,不讓誰住!而且你一口咬定是我逼你我虐待你,那你搬出去也好,以後再也沒有人虐待你了!”
孟秋晚說著就衝進了顧海峰和喬婉玲的房間,在所有人的圍觀下,將他們的東西全部快速打包好,丟出了顧家。
一旁拿著菸斗抽菸的顧海峰見此,再也按耐不住,“孟秋晚你瘋了吧?你真的要把我們兩個老人趕出去嗎?”
站在凳子上的喬婉玲此刻腿都軟了,她尖聲大叫:“啊啊啊!孟秋晚你是真的要逼死我啊!你居然真敢把我趕出去?我兒子來了肯定會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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