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低下頭，善解人意說：“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沈季澤抬眼，看到明霜低著頭無聲落淚。
疲倦中有些煩躁。
“你先休息，我今晚要去老宅一趟。”
明霜沒再攔著。
......
第二天。
明熙在書房待了一上午，下午去孤兒院看小五。
一併帶去的還有一筆慈善金。
院長看著五千萬的支票，感動的恨不得跪下給明熙磕兩個。
今年冬天他不用出去求爺爺告奶奶了。
收起支票，對明熙表達了萬分的感謝，說正事。
“明小姐，那三個合適收養小五的家庭，他們暫時沒有要收養孩子的打算了。”
明熙問：“什麼原因？”
院長笑的有些無奈：“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明熙：“......”
不說她怎麼信？
院長扭開保溫杯，喝了口茶：“那三對夫妻來孤兒院見過小五，說是要回去考慮考慮，結果等到對方的電話，三個家庭的妻子都懷孕了，她們說是沾了小五的福氣，還要給孤兒院捐款呢。”
明熙：“.......是真的？”
院長點頭：“他們還給我發了檢查報告。”
高興的都語無倫次了。
明熙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接下來就麻煩院長多費心。”
院長連忙說：“這都是我分內該做的。”
抱緊兩個金主爸爸的大腿，他以後就再也不用出去‘乞討’了。
院長見明熙對小五這麼上心，忽然問：“明小姐成家了嗎？”
如果沒成家，那小五是不是可以......
還是先了解清楚。
明熙對自己離異的身份沒什麼好隱瞞。
“前不久剛離婚。”
院長擰保溫杯蓋子的動作一頓，不好再問下去。
明熙猜到院長想問什麼。
“您是想問我能不能收養小五？”
院長：“說實話，小五來這裡有段時間了，但只有見到明小姐你的時候，才會像一個五歲的正常孩子。”
“什麼意思？”
院長沉默片刻：“小五的智商非常高，從小沒接受過教育，來到孤兒院到現在已經學完了小學的全部課程。
但她和人相處十分淡漠，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這裡也沒有交朋友，只有見到你的時候，她才會像個孩子一樣笑。”
沒有誰想要收養一個連笑都不會笑的孩子。
說句殘酷的話，孤兒院被收養的孩子，潛意識裡都會對收‘親爸媽’表現出討好的情緒。
可小五沒有。
明熙有些沉默。
她知道殘缺的童年是什麼樣。
她現在給不了小五一個完整的家庭。
明熙剛離開孤兒院，接到沈季澤電話。
沈媛從三樓陽臺摔下來了，情況危急，現在在醫院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