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來？”
“......”小五：“我不瞎。”
強悍的壓迫感能讓霍氏一眾下屬肝顫心驚，小五卻沒什麼感覺。
霍擎洲眸子一眯：“有趣。”
看了小五一眼，重新靠在椅背上：“為什麼靠近她？”
小五：“因為喜歡。”
來自內心深處毫無理由的喜歡。
像是與生俱來。
霍擎洲不滿意這個答應：“我不喜歡撒謊的人。”
淡漠的嗓音裹挾著無盡的殺意。
小五低著頭，聲音不大：“姐姐也不喜歡。”
她在姐姐面前從來不撒謊。
但這位‘金主爸爸’撒不撒謊她就不知道了。
霍擎洲靜靜看著小五，瞳眸像是浸在冰水裡的黑色寶石，幽涼森冷。
小傢伙挺聰明，還有膽子反過來拿捏他。
修長的手指捏著護身符，輕輕晃動。
又在炫耀。
小五：“......”
護工姐姐說過，這位是‘金主爸爸’，不能惹。
沒答應霍擎洲所說的交易。
但又不能得罪：“姐姐喜歡你，我就喜歡你。”
霍擎洲幽幽掃了眼小五。
還是個滑頭。
接下來就是明熙回來看到十分溫馨和諧的一幕。
明熙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拉著小五一起坐下。
“小五，院長讓我挑選了幾家想要收養孩子的家庭，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收養？
小五忽然愣住，捏緊了手指。
那她還會再見到姐姐嗎？
‘金主爸爸’若有所思。
.......
沈季澤趕到醫院，明霜已經進手術室了。
明川和蘇婉在手術室門口默默流淚。
沈季澤心臟一縮，忍著背上的劇痛走上前：“爸媽，霜霜她怎麼樣了？”
蘇婉擦了擦眼角的淚，偏過頭，沒說話。
態度帶著不滿。
明川眼角溼潤，沉聲：“醫生說霜霜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留下了，不然會影響到她的身體，你也知道自從五年前的車禍，她的身體就不好......”
沙啞的聲音有一絲哽咽：“我和她媽媽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可她今後.......”
明川這次的傷心不是裝出來的。
明霜肚子裡的孩子是真的保不住了。
醫生說是因為之前喝多了助孕的湯藥，加上明霜子宮膜太薄，就算這次沒意外，胎兒也活不過兩個月。
這些明川是絕對不可能讓沈季澤知道。
就胎兒保不住這一點，足夠沈季澤愧疚了。
“對不起。”
明川傷心擺手：“霜霜不會怪你的，你也不用道歉。”
沈季澤垂眸。
那怪誰？
他母親嗎？
不，怪明熙。
如果明熙替明霜頂了罪，母親不會這麼恨明霜。
明霜就不會被警察帶走，不會在警局受不了傷到自己。
肚子裡的孩子就能好好‘活著’。
事後他也會給明熙補償，可她為什麼就不同意呢？
為了他忍受一點委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