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熙進來，淺淡掃了一眼就移開了。
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多看一眼就會被汙染。
明川給蘇婉倒了茶，才轉頭看向明熙，語氣一日既往的淡漠。
“坐吧，霜霜和阿澤等會就到。”
明熙對明家沒什麼感情。
他們的態度也刺激不到明熙。
就是有些不解，同樣是親生女兒，為什麼恨不得她去死。
以前她問過明川一次，明川看她那一眼，她到現在都記得。
冰冷刺骨，毫無溫度。
“你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連出生都是不被祝福的。
那為什麼要生下她？
“把東西給她。”蘇婉語氣淡淡對明川說。
明川起身拿了一份檔案遞過去。
“這是重新草擬的一份離婚協議，你淨身出戶，放棄媛媛的撫養權，離開燕京，和明家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你早該清楚，阿澤喜歡的人只有霜霜，你一個從鄉下回來的配不上沈家少夫人的位置。”
“你能想通，主動離婚，這一點讓我很欣慰。”
明川倒了一杯水給明熙。
明熙掀起眼皮，挺意外明川的舉動。
“我在哪是我的自由，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
蘇婉精緻的眉心擰了擰，漫不經心抿了一口茶，姿態高高在上：“沈家和明家沒有人希望能在燕京再看到你，你要有自知之明。”
明熙把檔案朝桌子上一丟：“我也可以不籤離婚協議。”
現在是明家主動找上她。
蘇婉臉色一沉：“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明家人，就是這麼頂撞長輩的，教養餵狗了？”
幾年不見，翅膀硬了。
明熙：“我沒教養，沒爹沒媽，沒人教。”
“你.......”
蘇婉和明川齊齊變臉。
這時，沈季澤和明霜推門進來。
看到明熙的瞬間，沈季澤臉色陰沉：“你怎麼在這？”
明熙：“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
沈季澤一噎，她身上長刺了?
明霜柔聲：“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
明熙：“人話，聽不懂嗎?”
明霜咬牙，紅著眼看沈季澤。
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
明熙也不是來吃飯的。
明川黑著臉：“你給我出來！”
明熙走出去，明霜也跟起身，對沈季澤說：“姐姐就是生我的氣，我出去給她道歉。”
“你道什麼歉？”沈季澤眉宇間寒意凝聚。
蘇婉開口：“讓她去吧，她就是心軟，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沈季澤在包廂等了一會，人還沒回來，剛起身，就聽到外邊一聲慘叫。
跑出去，看到明霜一臉痛苦蜷縮在樓梯下方。
明熙站在樓梯口冷漠無情俯視明霜。
明川在怒斥：“明熙，你瘋了！霜霜是你妹妹，你想讓她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