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感到窒息。
看到明熙忽然落淚，霍擎洲心神一顫，忙俯身拂去她臉頰上的淚痕。
下一秒，他頓住。
只因為他聽到她說。
“霍擎洲，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到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
明熙想。
或許不僅僅是喜歡。
或許從他把她從水塘救上來那一刻，就註定了她的未來一定會和他有交集。
或許五年前那個夜晚，他就已經佔據了她心裡的某一個角落。
或許，車禍後昏迷的兩年，他無微不至照顧的兩年。
他已經在她心裡刻上了屬於他的烙印。
明熙望著他，眼淚控制不住。
唇瓣輕啟，呢喃：“真傻。”
他怎麼那麼傻？
又那麼.....好。
霍擎洲眼眸深處的寒冰悄然間融化。
“你都知道了？”
中午在餐廳，他只說了五年前荒謬的那晚。
坦白如果不是他的忽略，就不會有後來她和女兒所承受的磨難。
沒想到，她是那麼聰明。
竟然聯想到他們很早之前的關係。
還去和爺爺求證。
那老頭也真是的。
不是說他的嘴最嚴？
明熙溼漉漉的眼眸看著他，嬌軟的語氣帶了些別的意味。
“你在照顧了我兩年後，是怎麼心甘情願把我還給沈季澤的？”
兩年的時間，不是兩個月，也不是兩天。
他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霍擎洲眸色微滯。
“你.......”
她怎麼這個也知道？
爺爺都不知道。
視線移開：“我先倒水。”
明熙抓著他的手腕不鬆開。
她現在渾身無力，哪有什麼力道。
可就是這樣，霍擎洲都掙不開。
無奈，只好重新在她身旁坐下。
交代曾經那些陰暗的回憶。
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
在她昏迷兩年後，第一次醒來，他的心情無以言說。
他甚至都計劃好，讓沈季澤和明霜一家三口在國外發生‘意外’。
他就能光明正大出現她身邊。
可終究捨不得看她傷心。
讓周正暗中送給遠超沈家實力的專案。
遠端辦公的沈季澤只能回來。
往後的三年，是他過的最寡淡的三年。
畢竟有朝昔相伴的兩年在前。
他有時候在想。
上天還是眷顧他的。
讓他有機會出現在她身邊。
守著她，護著她。
.......
明熙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和霍擎洲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從校園到婚紗。
幸福瀰漫每一個角落。
美好的讓她不願意醒來。
她醒來睜開眼，嘴角都是上揚的弧度。
淡淡的消毒水味，把昨晚發生的一切拉回腦海。
明熙眼眸彎了彎，去尋找那道屬於她的身影。
目之所及，並沒有尋到。
手撐著床，坐起身，朝病房外間輕喊：“阿洲？”
進來的人不是霍擎洲。
是金寶。
“熙熙你醒了，餓了嗎？”
金寶轉回去把清粥端進來。
“醫生說你暫時不能吃其他東西，只能喝點清粥。”
把床上桌從側邊拉出來，開啟。
拿著勺子攪了攪，放在明熙面前。
明熙笑著接過勺子：“寶寶，阿洲呢？”
金寶抿了下嘴角：“他去海城了。”
明熙嘴角笑意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