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他強忍著,推開雲珈藍,叫她趁機起身。但是他渾身的肌肉依舊緊繃,額角青筋暴起,顯然在強忍藥性。
她眸光一沉——若他失控,她今夜必死無疑!
\"王爺,得罪了!\"
她猛地撲上去,雙臂死死環住裴嬴川勁瘦的腰身,整個人貼在他滾燙的胸膛上。
裴嬴川呼吸一滯,藥性催發下,他的神智已然不清醒,只感覺周身滾燙,而懷中柔軟的女子如清冽的甘泉,讓他禁不住想吮吸蹂躪。
但他依舊強忍著推開雲珈藍:“找死!”
雲珈藍不答,只趁機咬破指尖,殷紅的血珠滲出,她毫不猶豫地將染血的手指抵在他唇上
\"喝下去。\"她疼的滿頭是汗。
裴贏川本能地抗拒,卻被她強硬地撬開齒關。血腥味在唇舌間蔓延,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竟奇異地壓下了體內肆虐的燥熱。
男人眸色一暗,含住了她的指尖。
溫熱的舌尖捲過傷口,吮吸血液,酥麻感瞬間竄上脊背!
雲珈藍渾身一顫,強自鎮定,可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發燙。裴贏川的唇極軟,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舌尖抵著她的指腹,彷彿要將她每一滴血都榨乾。
\"夠、夠了......\"她聲音微抖,想抽回手,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裴贏川眸中欲色漸漸消退,又過了幾息後,他閉了閉雙眼,再次睜開時,已經是令人髮指的清明。
“解釋。”他抓著雲珈藍腕子的手未松。
雲珈藍耳尖通紅。如今危機過去,她才發現不止裴嬴川裸露著上身,她自己的上半身也只剩了件杏色肚兜。
裴嬴川見她默然,也注意到此刻情景。
眼前的女子只著一件杏色繡海棠的肚兜,絲緞細帶鬆鬆掛在頸後,襯得鎖骨精緻如蝶翼。肚兜下,飽滿的曲線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腰肢纖細得彷彿一掌可握,
裴贏川的目光從她身上一寸寸掃過,眼中閃過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驚詫。
他本以為自己會厭惡——畢竟他最恨被人算計,更厭惡女子以色侍人,更何況,眼前的還是個異族女子。
可此刻,他卻莫名想起方才她指尖的血香。
甜得發膩,卻又讓人上癮。
雲珈藍被他盯得渾身發燙,下意識抬手想遮掩,卻再次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躲什麼?\"裴贏川嗓音低啞,墨玉似的眸子透露著殺心,\"憑你今晚的行徑,本王讓你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今夜之事,烏蘭會給王爺一個解釋。”雲珈藍鎮定道。
裴嬴川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半晌,這森寒的目光,讓雲珈藍脊骨生寒。
前世,她不知裴嬴川是如何控制住自己,沒有碰雲綾羅的。但她知道,裴嬴川清醒後,就將她丟給了侍衛,差點把她打死。
就在雲珈藍的心一寸寸涼下去的時候,裴嬴川冷笑一聲,忽然鬆手,轉身扯過榻上的外袍丟給她,嗓音低沉:\"穿上,然後滾出去。\"
雲珈藍心下微驚,但不敢遲疑,生怕裴嬴川反悔。只是,她剛披上外袍,就聽見外面傳來雲綾羅的聲音。
“父王母妃,姐姐如此不知廉恥。若不是海棠看到,綾羅都不知道她為了嫁給北安王,已經自己爬上榻了!北安王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怕不是會因此遷怒烏蘭?”
“就在前面的房間,你們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