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
低啞的警告伴著疾風襲向眼周要穴。
雲珈藍眼前驟然一黑。
他竟點了她的穴位,要她暫時失明!
“你......”
雲珈藍疼得仰頭繃緊頸線,被點了穴位暫時失明的雙眼沁出淚水,卻仍死死咬著唇不肯示弱。
\"不是想看我麼?\"權貴喘息著俯身,\"現在看得見嗎?\"
雲珈藍渾身發抖,欺辱她便算了,如今還要封了她的眼睛穴位!
\"......混蛋!\"
咒罵聲被他扼在喉間。
神秘權貴單手住她雙腕舉過頭頂,將她緊緊壓制住。
雲珈藍咬了咬唇,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權貴加重力道,在她耳邊低語道:\"有些事,知道就行了,沒必要非弄個清楚。\"
雲珈藍死咬著唇不肯出聲。失明後其他感官異常敏銳,每一次屈辱,每一次崩潰,她都能感覺得到。
她倒抽一口氣,喉嚨間傳出破碎的嗚咽。
權貴卻愈發變本加厲。
“住手...求你住手.......\"
權貴聽到她染上哭腔的喘息,嘆息一聲,突然撤開帶扣。雲珈藍失聲驚叫,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劇痛炸開,雲珈藍在黑暗中看見一片血紅。那人胯骨上的紅痣如同烙印,在她混沌的腦海中灼灼發亮。
紅痣......
是了,那人的胯上有紅痣!
雲珈藍再次睜開雙眼。
還是在驛站內。
錦被已被冷汗浸溼,掌心還殘留著夢中掐出的痕跡。
她抬眸,驛站外傳來馬匹嘶鳴與侍從整裝的聲音,雲珈藍急促地喘息著,夢中那人的喘息聲彷彿還在耳畔迴盪。
每次一回想起那人的暴戾,雲珈藍就感覺到脊骨生寒,委屈無比。
可是那個紅痣在胯間,她要如何去確認是誰?
總不能見到個權貴就問人家胯間有沒有痣吧?
此刻,她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想找裴嬴川。現在,彷彿只要他在身邊,雲珈藍就能感覺到安心。
想罷,她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循著隱約的水聲,她悄悄來到驛站隔壁。
只是,她剛繞過去,居然發現氤氳霧氣從半掩的竹簾後滲出,混著松木澡豆的清香。
雲珈藍色畫面住呼吸,指尖挑開一道縫隙。
竹簾縫隙間,水霧繚繞如仙境。
裴嬴川正掬水淋過肩頭,水珠順著緊繃的背肌滾落,身形如出鞘利劍,寬肩窄腰的輪廓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水痕沿著脊柱凹陷處一路下滑,沒入勁瘦腰線下方的——
雲珈藍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身材也太......
一管鼻血差點噴出來!
\"鐺啷——\"
她失手碰到了廊下的銅盆。裴嬴川倏然轉身,帶起的水花濺溼竹簾,水珠從他鎖骨滴落,滑過塊壘分明的腹肌。
\"誰?\"
裴嬴川的聲音比洗澡水還燙。雲珈藍倒退兩步,卻見竹簾突然被劍尖挑起。霧氣散開處,裴嬴川僅著白色褻褲,溼發貼在頸側,水痕沿著人魚線滲入褲腰。
他看清是她,劍尖立刻垂下:\"你......\"
裴嬴川沉吟了。
好尷尬!說什麼?說“你偷看我”還是“你居然偷看我”?
他真的沒有想到,雲珈藍平日如此冷靜自持的人,居然會偷看他洗澡?
但他許久沒回軍營了,也不知道現在的身材還好不好?反正,肯定是比不過之前的。
裴嬴川心裡湧上一抹焦慮。
哎呀,真的煩人!
雲珈藍仍然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腰間。裴嬴川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打起樁來肯定也非常有勁。
\"做噩夢了?\"裴嬴川忽然上前一步。
松木混著澡豆的氣息撲面而來,雲珈藍的視線飄向他胯骨。
裴嬴川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突然抓起掛在屏風上的外袍裹住腰際,動作快得帶起風聲。
兩人瞬間陷入一股尷尬。
愣了愣,裴嬴川用外袍將她裹住:“你光著腳?”
直到被他打橫抱起,雲珈藍才發覺自己雙足已凍得青白。
\"麻煩。\"他嘴上這麼說,手卻老老實實地將她抱著往回走。
雲珈藍被裴贏川抱在懷中,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松木與熱水的清洌氣息。她
完了!
方才的夢境早已讓她情動,如今沒忍住.......
雲珈藍小心地望向裴嬴川。
裴嬴川今生還未經情事,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麼。
只是,當他感覺到什麼的時候,腳步突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