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喜歡是他自己的主觀意識,不會因為我的抗拒就停止。
“我可能不太會理你,如果你覺得沒關係的話…”我頓了頓,“就堅持到你不想堅持為止吧。”
桌面上的手機震了震,是蕭司琪發了微信給我。
【妹妹,你哥又手疼了。】
下面還配了一張照片,偷拍的角度。
於準正搖頭靠坐在沙發上,眼睛閉著,喉結突出,臉上的表情差到了極點,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煩躁,雙手隨意的落在沙發上。
我倒抽一口涼氣,霍地從椅子上起身,動作太大帶出嗤啦一聲巨響。
將照片儲存至手機,我匆忙和喬思宇說再見,以最快的速度往家的方向衝。
小區門口那輛惹眼的大G已經沒了影子,大概是剛剛離開。
一路跑回家,進門時動靜略大,於準站在客廳有些詫異的望向我,還保持著喝水的動作。
他下面穿了一條運動褲,上半身是光著的,裸露的脊背上掛著水珠,從蝴蝶骨處滑過脊柱,緩慢的沒入褲線。
是剛洗完澡。
“有人追你?”於准將水杯從唇邊拿開,側頭往我身後掃一眼。
他另一手拿著手機,確定沒有豺狼虎豹在追我,沒等我回答就抬起手機看了一眼螢幕,嘴角莫名帶了點弧度。
我匆忙收回視線,低頭揪了一下滾燙的耳垂,慢半拍的回答他,“沒有。”
換了拖鞋,我也覺得口渴,去廚房冰箱裡拿冷水喝。
“哥,你手又疼了?”我問。
身後沉默兩秒,以於準的性格一定會否認,就算疼也不會說疼。
可我就是想問,親口聽他否認也能稍稍放心,哪怕是假的。
“疼。”於準突然出聲時冰水順著我的嘴角流出幾滴。
我當即沒了心情喝水,去揹包裡翻找藥膏。
“順便把我的衣服拿給我。”於準又說。
我怔了一下,於準出門前買了睡衣,我的揹包裡並沒有他的衣服。
“破了的那件。”於準又追了一句。
“咳!咳咳…”沒咽乾淨的水嗆進氣管,又疼又癢,“馬,馬上。”
衣服我隨身揹著,大概是遇到紋身黨那天拿藥時被他看到了。
他是已經記起這件衣服屬於他,還是因為他穿了幾天就隨口說成是他的?
如果記起了是他的衣服,那他會不會覺得我是變態,去哪都要帶著他的衣服?
洗衣機滾筒嘩啦啦響著,跟我此刻的心跳一樣亂糟糟的。
“哥,你餓不餓,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我把衣服遞給他,裝模作樣的打岔。
於準兩手撐著襯衫往頭上輕鬆一套,動作絲滑利落。
“三明治?”他隨口問一句,語氣帶著點不明顯的揶揄。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從進門開始我就覺得於準心情不錯。
我被問的臉紅,腦子裡忽地想起卡巴卡巴咬碎鹽粒的聲音,低著頭睨著腳尖,“你不喜歡吃?”
於準很輕的笑了一聲,待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近抬手拍了一下我的頭頂。
“過來,教你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