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溢位生理性的眼淚,從前看不懂杜佳的一些行為,此刻就像撥開了雲霧,變得清晰起來。
因為性格孤僻,又是後轉學過去的,我不太會跟人打交道,於是主動提出坐去最後一排,沒有同桌。
大概是兩週之後,我因為體育課時突然痛經去了醫務室,被老師安排在拉著簾子的床上休息。
我在班級裡本來就跟透明人一樣,沒人發現我不見,後來進入醫務室裡的杜佳和另一個女生當然也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然後我就聽到她們說起我,那兩個人說話聲音一個細軟一個略粗,很容易分清是誰在開口,她說我挪去最後一桌實際上是想搞特殊化,以此引起別人的注意。
之後班級裡這種傳聞就愈演愈烈,我也因此愈發被孤立。
後來於準突然來班級找我,起因是我前一天晚上去他房間躲於承澤,早上起床時把他的備考筆記裝進了自己書包。
再之後就出現了我和杜佳的第一次對話。
“中間那個最帥的真是你哥?”杜佳親暱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問。
我點頭稱是。
“不同父不同母?”她又問,並在我點頭之後露出一絲琢磨神色。
第二天,杜佳就主動提出想要跟我做同桌,表現的十分活潑熱情。
其實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是討厭還是喜歡,敏感的人很容易發現,就比如我,更何況還有醫務室裡的那件事在先。
但杜佳在那之後無論發生什麼都始終站在我這一邊維護我,我也就沒了芥蒂。
類似的違和感還有很多,當時她經常無意間提起於準,我只當她是對我的一種關心,現在想來,是我太單純了。
從地上踉蹌的起身,杜佳也跟著我的動作伸手過來示意攙扶我。
“你喜歡我哥。”乾嘔導致我的嗓子裡像灌了一團火,啞的不成樣子,“於承澤是你找來的。”
盯著她伸向我的手掌徒然頓住,我沒等她回答就啪的一聲開啟。
我自認為不是一個攻擊性強、報復心重的人,但她觸及了我的底線。
“你不該用傷害於準的方式逼我離開。”側身掠過她走向於準,我對她說,“一舉兩失,杜佳,我不原諒你。”
另一邊於準已經打紅了眼,我幾次衝上去都被他揮開。
於承澤像是故意激怒他,滿口都被鮮血擠滿,話都說不出來依然不見痛色,笑的癲狂。
最後還是蕭司棋忽然喊了一聲,“蘇洛受傷了!”
於準這才頓住動作,回頭尋找我的位置。
我並沒有受傷,只是被推的向後踉蹌了幾步和身後的人撞到了一起,見他回頭,眼眶因為發怒充血變得猩紅,渾身上下都透著極重的戾氣,心頭咯噔一下,快步撲上去抱住他。
原想開口說我不怕於承澤,他的話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開口之前於準卻突然大力的回抱住我,像是要將我擁進骨血裡,到嘴邊的話也因為他的動作啞火,被他搶先一步開口:
“走吧,蘇洛,別再回來,算我求你。”
抱著他的手臂驀地一顫,指尖的溫度迅速褪成冰涼,我開始剋制不住發抖,甚至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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