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蛋糕吃了將近一個小時,於準依然沒有鬆口要跟我互留聯絡方式的意思。
他的杯子裡剩了一杯底的冰塊,被掌心的溫度捂化,緩慢的變化著角度。
於準就像那些杯子裡的冰塊,需要耐心的持續的供熱,他才會有一點點融化的跡象。
用了兩年時間找他,我的耐心和毅力都不是輕易能被擊垮的。
“哥,我餓了。”入冬的天短的離譜,外面已經黑沉一片,“我想吃你們昨天吃的那家烤肉,聞著可香了。”
於準擰眉看了我一會,似是無奈的籲出口氣,撈起衣服淡淡說,“走。”
去小餐館的路上蕭司棋給於準打了電話,估摸著是才醒酒,嚷嚷著要和於準一起吃晚飯,被於準拒絕了。
大概是杜佳告訴他我也跟來了,電話那邊的蕭司棋笑的十分不檢點,“你妹不去做偵探真可惜了,我說於準,你妹太聰明,這怪不得我,你可別遷怒於我啊,我可一點也沒暴露。”
於準乘聲偏頭睨我一眼,沒出聲。
對面不知道又說了什麼,於準走快了幾步,我聽不到兩人聊了什麼,過一會於準結束通話電話,我的手機上緊接著就收到了蕭司棋的微信:
“妹妹,哥錯了。但有一說一,朋友圈遮蔽你真不是你哥指使的。”
“但你哥確實說過,我要是告訴你他在哪,下次就連我也別想找著他,你弄他,我支援你,這小子心太狠。”
我盯著兩條訊息看了會,轉手就把手機拿給於準看,“說你心狠呢。”
於準挑眉接過電話,直接發了條語音過去,“這筆賬我記著,回頭兩件事一起算。”
進入小巷路面變得光滑,我帶著毛線帽,圍著長圍巾,雙手插在羽絨服口袋裡走的踉踉蹌蹌。
穿著麼多還是覺得冷,昨天那一套春秋款的衣服到底是怎麼挺到見著於準的?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很不真實,簡直有點佩服自己強大的意志力。
其實在機場就有賣羽絨服之類的保暖物品,我手頭也並沒有多緊,但就是沒買,現在想來,當時應該不止是因為急著見到於準。
人不是都這樣麼,把自己慘兮兮的一面亮給喜歡的人看,那樣千里迢迢,委屈可憐的追過來,不過就是想得到一點心疼罷了。
“我昨天果然不應該洗澡。”嘆了口氣,我的聲音埋在圍巾裡悶悶的發出來。
“嘀咕什麼呢?”於準已經走到門口,開啟門的同時歪了一下頭,“走快。”
“來了。”我被裹成了一隻笨拙的熊,不熟悉地形,沒見著腳下因路面不平鼓起一道緩坡,除過雪的地面依然溼滑,跑到於準面前腳下突然打滑,極其不美麗的四仰八叉往後倒去。
好在於準眼疾手快的攔了一下我的腰,有力的手臂圈著我帶向他。
他微微弓著身,有一瞬間唇和我的額頭貼的極近,在堪堪觸碰的時候又穩住身形移開。
好可惜。
...
於準似乎經常來這裡,店裡的老闆和服務生都熱情的打招呼。
“準哥,交女朋友了?”一個年齡不大的男服務生擠眉弄眼的看向於準,臉上簡直印了明晃晃的‘八卦’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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