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當初負責爸爸那件案子的警官聯絡上,還是因為想見蕭司棋一面。
一個月前我還能看到蕭司棋的朋友圈,知道他會來這座城市,並且會出現在這裡,於是約他見面。
可蕭司棋白天還答應的好好的,臨近約定時間又突然說有公司有事爽約了。
彼時我已經因為太迫切的想要見面一早到了這條街上,結果蕭司棋沒來,我遇到了當初和我爸一起躺在血泊裡的女人,徐喬。
她當初一口咬定我爸將她帶回家,強行給她灌入了那種粉色藥丸,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用她的話來說,我爸的死是因為自己貪心吃了很多藥,最後出現幻覺,把自己玩死了。
而她只是其中一個受害者,她之前說不一定還有多少受了禍害的女人,直言要警方進一步調查我爸,說他一定是個慣犯。
當時警方介入調查,女人只被關了兩年多就放了出來。
也因為她的刑罰太輕,當初知道那件事的人都由此認定我爸死有餘辜。
我當時看到徐喬的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去質問,讓她還我爸清白,然而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去時,半路卻被陌生女人攔住。
剛想掙扎,女人就精準的叫出了我的名字,並直言她是警察。
女人帶我去見了鄭警官,我也終於知道有關我爸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很多人管那種粉色藥丸叫彼岸花,瑰麗絢爛,美得不可方物,卻是死亡的預兆,來自地獄的召喚。
製造藥劑的組織已經形成規模,販賣者眾多,受害者不計其數,最小的甚至還未成年。
為了搗毀源頭,警方這些年做了很多努力,介入者不計其數,我爸竟也是其中一個。
而這些年他們唯一最接近組織的一次,就是透過我爸結識的女人徐喬。
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我爸成了其中一環的犧牲者,而他們將這一切都告訴我,是因為他們還需要一位記憶力超群的人,幫他們完成接下來的事。
“你爸怕被人報復,從幫我們做線人開始就交代過,如果最後結果不好,萬萬不能再將你們母女牽扯其中,他說不用替他解釋,他的妻子和女兒會信任他。”
“在沒有順著徐喬這條線摸到最後之前,未免前功盡棄,我們也確實不能告知你們真相。”
那次談話的最後鄭警官是這樣說的。
我怔愣的看著鄭警官,清晰的感知了一次什麼叫做--五味雜陳。
他亦久久的看著我,然後長長吁出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紅著眼眶說了句,“對不起。”
因為這件事,我爸最後連骨灰都被丟進了垃圾桶,我媽恨上他之後心性大變,我們揹負著親人的指責,陌生人的白眼,最後媽媽又帶著我嫁進了於家。
如果爸爸知道他去世之後的發展是這樣,他還會義無反顧的去做英雄嗎?
他會吧,如果他能左右自己的生死,在那之前,他一定會先安置好我和媽媽,然後再去以身犯險,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
“來來來,李公子,我可就剩下這一顆糖了,甜著呢,您玩的盡興。”
忽地,門外響起一道女聲,“哎喲,謝謝李公子,李公子客氣了。”
我從回憶裡抽身,將手機上鄭警官的備註改成鄭叔叔,手上的動作剛停,房門就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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