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獎學金又是蘇洛拿的。”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要把咱們首富家的千金氣吐血了。”
圖書館角落裡傳來一陣竊竊的笑聲。
“兩年了,當初為了搶個男人叫囂要擠掉蘇洛的名額,鬧的全學校都知道了,結果一次沒贏過,多厚的臉皮能架得住這麼丟?”
“噓噓!說你那。”乘著蚊蠅似得私語聲,坐在我對面的湯小惠用筆尖點了點桌面,嬉笑著揶揄,“你知道他們說的男人是誰嗎?”
我抬了一下眼,視線越過鏡框變得有點模糊,搖了搖頭,“說名字應該能對的上臉。”
幼稚不是小孩子的專利,只要有執念的人都會產生幼稚的想法和行為。
比如那位首富千金,她將我視為假想敵,正與我爭搶一名我什麼太大印象的男人。
“噗!”湯小惠捂著嘴誇張又無聲的做著拍打桌面的動作,然後開始了每天一問的環節,“今天想談戀愛了嗎?小美人?隔壁新晉校草一手貨源,看不看。”
抬起頭,摘掉眼鏡,我一邊揉著山根一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小惠姐,饒了我吧。”
湯小惠這兩年來為我牽的紅線沒有一百也有五十,耐力堪稱持久,我都懷疑有誰偷偷僱傭她,等我順利和誰談上一段,她就能得到千八百萬的鉅額獎金。
桌面上的手機無聲亮起,螢幕上跳躍著‘何歲’兩個字。
我輕輕擰眉,給湯小惠使了個眼色跑出圖書館接通了電話。
“蘇洛...你...你把於準還給我。”磕磕絆絆的口吻,話連不成句子,顯然是又喝醉了。
我嘆了口氣,看了眼時間,“何歲姐,你在哪?自己一個人嗎?我打給楊娜姐讓她去接你?”
對面的何歲很久沒發出聲音,和每次一樣,再出聲就變成了隱忍的哭泣。
圖書館通向外面的大廳裡靜謐無聲,電話另一頭的哭聲聽起來就變得無比委屈絕望。
我等她哭的差不多,聲音小了點才開口說,“如果我找到他,我會告訴你。”
何歲抽了抽鼻子,哭聲復又變大,裹著濃濃的醉意磕絆出一句,“你哥...於準...他心真的太狠了。”
最開始我和何歲聯絡上是為了打聽於準的下落。
她從一開始的冷漠嗤笑,說於準終於逃離了我的拖累,當然要跑的無影無蹤,到後來反過來追問我於準去了哪,絕望的質問我,又說於準對我那麼好怎麼可能一次都不來找我...
再到現在的接受,打給我只為了發洩,這中間我們兩個都經歷了漫長的難過。
掛掉電話,我撥通了之前同事楊娜的號碼,她已經習慣我找她沒別的事情,主動問了我何歲的地址。
肩膀被碰了碰,湯小惠拿著我的東西跟上來。
我接過外套穿好,乳白色布藝揹包斜挎在身上,動作間聽湯小惠問,“又是那個醉鬼?”
我點了點頭,“叫何歲。”
並肩走出圖書館,我們兩個立刻被溼冷的空氣包裹住,不約而同打了個寒噤,裹緊了外套。
無論過了多久,我都還是適應不了南方的冬天,很懷念開著地暖的屋子。
“今年你又不回家?你哥不找你嗎?要不要去我那過?還是那個喬思宇來陪你?”湯小惠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
不用看也知道她是在對著我拍照。
抬手擋了一下,我有些無奈的笑說,“你是不是也拿著我的照片到處徵婚?我不是第一次懷疑你的隱藏身份是某婚戀網站的CEO了,小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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