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準提前給許則放了假,親自帶著桑寧去了警察局。
我們都以為桑寧會為我們提供唐國鋒犯罪的重要證據,哪怕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這一條,也能讓他從現在的位置上跌落下來。
可桑寧卻在接受審訊時改了口,說他從來沒有和唐國鋒聯絡過,並提供了其他線索。
徐喬在監獄裡的照片,彼岸花和炸彈的來處,經過兩個月的調查全都指向了與唐國鋒完全沒有瓜葛的人身上。
之後我去少管所看望桑寧,他反覆向我保證他真的根本就不認識唐國鋒,只是看我當時提到那個人非常激動,為了讓我生氣才順著我的話說。
而桑寧口中那個教他很多東西的人也確實在魏明的調查中指向了其他人,是唐國鋒公司的一名高管。
那名高管在警局坦白,他的繼父就是被唐國鋒抓進監獄的,自那時開始他就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後來又在風月場合遇見了徐喬,並常有聯絡。
令人驚訝的是,他說的都是實話,而這位高管的姓名曾經出現在鄭警官的調查名單上,提供資訊的人還是我。
五六年前我曾住在徐喬家裡照顧小寶,那時她常常打電話給一個男人訴苦,兩人無話不談,不是別人,恰好就是那名高管。
只是那時的男人還只是唐國鋒公司裡一位叫不上姓名的無名小卒。
昭然若揭的謊言,就這樣在各種巧合下形成了完整的閉環。
鑑於鄭警官的身份特殊,且彼岸花的案子一直惹人注目,桑寧被爆是兇手時引起了民眾巨大的反響。
以命抵命的聲討一聲高過一聲。
而唐國鋒本人在這段時間內高調的出席了不少公益活動,之前和於準的糾紛也漸漸淡出了大眾的視線。
他操控著罪惡,卻依然能華麗高傲的站在無人能及的位置上,似乎真的可以在這世間為所欲為。
不過經此一遭,還是為魏明以及我和於準之前對唐國鋒的懷疑提供了最有力的佐證,幾乎可以確定唐國鋒與彼岸花脫不了關係。
於是繼續調查的同時,最大的希望寄在了唐國鋒的妻女身上。
等待結果的日子總是熬人的漫長,眼睜睜看著唐國鋒在原來的位置上呼風喚雨,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那種感覺就像是心頭紮了根刺,每個人都清楚刺的位置,卻沒辦法把手探進胸膛裡將刺拔出來。
偏偏唐婉的病沒有絲毫進展,像是隔著半個地球跟我陷入了同樣的窘境當中。
好在那邊的醫生給出了治療方案,可以帶唐婉回到從前生活過或者受過刺激的地方。
“說的容易,我總不能把人直接送到唐國鋒家裡去,那我還不如干脆把他們娘倆綁著石頭沉屍大海來的痛快。”
這世界上除了魏明,就只有於準知道唐婉在哪,所以於準就成了魏明唯一可以打商量的夥伴。
“不一定非要接到家裡。”於準託了一下我的手腕,移動筆記本上的圖示,一邊修改我的簡歷一邊說,“當初出事的溫泉也可以。”
唐婉的命運就是從那時開始改變的。
頓了頓,於準又說,“就看你們有沒有把握保護好證人了。”
電話放的擴音,那邊魏明嘶了一聲,“你這說的什麼話。”
于思思裹著酸奶光著腳丫從書房跑出來,直接跳上沙發然後飛撲到於準背上,“爸爸,作業寫好了,打遊戲。”
“地上涼,穿鞋。”於準說了一句,拿起桌上的電話按滅擴音鍵夾到了耳側,“不許叼著吸管跑。”
我聽不到魏明說什麼了,轉頭把思思手上的酸奶杯拿了過來,拍了拍沙發小聲說,“坐好,等爸爸打完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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