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準似乎早就料到了唐國鋒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被折磨的過程是必然會發生的。
所以他亮出了可以逃生的唯一武器,像是笨拙的反抗,實則是深思熟慮後的選擇。
可這些唐國鋒都不會知道。
“為什麼針對我們?”於準幾乎沒有遲疑的開口問道。
我和於準背靠著背,只能聽出他語氣依然鎮定,沒有因為唐國鋒的遊戲規則而產生任何動搖。
唐國鋒顯然也因為他的果斷而意外的抬了抬眉。
他雙手無意識的把玩著匕首的刀刃,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輕笑一聲說,“因為你們礙眼。”
這樣回答問題就相當於是在繞圈子,永遠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卑鄙!”我擰了擰眉,於準卻在唐國鋒看不到另一邊,在背後緊緊攥住了我的手。
唐國鋒似乎被我的反應取悅,大笑了兩聲,動靜在空曠的餐廳內激起一道道回聲。
“問題問完了。”他含著笑音,饒有興致的掃看我和於準,掂著手裡的匕首說,“誰第一個呢?”
“我。”
“我。”
我和於準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唐國鋒對此並不意外,他沉默須臾,起身把匕首遞給旁邊的保鏢向後退了兩步,而後輕聲說,“聽女人的。”
話音落地的那一瞬間,於準和我貼在一起的脊背驀地僵了,牽著我的手也猛地跟著一顫。
“唐國鋒!”
在於準開口的同一時間,匕首已經深深插進了我的小腿。
匕首插入血肉的那一瞬甚至能感覺到刀刃的冰冷,緊接著是被驟然撕裂的痛感,冰冷轉瞬被血液灼燒,整個傷口都像冒了火。
我將痛哼壓在嗓子裡,喉嚨在竭力的忍耐中滲出血的腥味。
“蘇洛...”於準從頭到尾都表現的鎮靜,直到這一刻聲調都是抖的。
“沒事。”我緩慢的吐息,儘量控制著生理性的顫抖,在背後糾纏在一起的手指動了動,我做了個安撫的動作,“哥,你問。”
於準牽著我的五指收緊,這個時候越是耽擱時間越是對我們不利,可短時間內究竟怎麼才能儘快問出我們想知道的事?
我只是疼,於準卻要在頂住壓力的同時保持敏捷的思維。
“是從什麼時間開始覺得我們礙眼?”於準出聲時嗓音壓的極低,像是含著一把刀,字句都吐的艱難。
他並沒有直接問我們做了什麼事讓唐國鋒覺得礙眼這樣的問題,反而問了時間。
別說是唐國鋒,就連我都懷疑這個問題是否真的有意義。
但或許就是因為換了一個問法,唐國鋒和我一樣覺得這無關緊要,笑著調侃了於準一句‘這麼快就開始沉不住氣遊戲可就沒意思了’,緊接著回答道,“上一次從這裡碰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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