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來了?等我先教訓這個孽畜。”
謝臨淵看到顧念之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輕輕喚了一聲:“念之……”
“住嘴!你負了她還敢叫她!”謝老爺子說著又拿起了家法。
顧念之站在門口,像個局外人。
“我錯了,是我對不起念之。”謝臨淵的聲音顫抖。
“你現在就把那個叫什麼李璐的打發了!不然我讓她永遠消失!”
“好,好的…”謝臨淵低著頭,聲音幾不可聞。
“我們念之哪裡對不住你,你怎麼認識那個狐狸精的?”
謝母也加入了這場審判。
此時的謝臨淵眼中早就沒有了神采,他聲音很虛。
“在酒吧認識的,她是…”謝臨淵停頓了一下,“舞女。”
空氣彷彿凝固,顧念之感覺每個字都像刀割在她的尊嚴上。
原來自己輸給了一個舞女十年。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但是還是控制不住好奇心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她熱情奔放,性感大方…”
謝臨淵終於抬頭,眼中是可憐的懊悔和乞求,“念之明確說了不接受婚前發生關係,那次我喝多了,就……”
那一刻,顧念之的內心徹底死了。原來讓他出軌的是一個這麼簡單的理由。
“我喜歡念之,但是和李璐接觸後,我有些動搖了,媽,既然念之不願意嫁給我,不如這樁婚事就算了吧!”
謝母忽然歇斯底里地尖叫。
“算了?你瘋了嗎!你不和念之結婚,難道讓那個酒吧舞女嫁進謝家嗎?你讓我們謝家顏面何存!”
謝父面如寒霜:“這種女人絕不可能做我們家的兒媳婦!”
聽著他們的話,顧念之心底湧起一陣噁心。
他們在乎的不是她的感受,不是謝臨淵的背叛,而是體面,是那可笑的家族尊嚴。
“我有個提議。”顧念之的聲音在靜默的房間裡格外清晰,謝家所有人都看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淡定:“形婚。”
這兩個字一出口,室內的溫度彷彿驟降。
謝臨淵驚愕地抬頭,眼睛瞪大,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這樣你可以和你的舞女在一起,”顧念之看著謝臨淵,聲音平靜得可怕。
謝母眼中閃過一絲希望,謝父面無表情,但眼中充滿了算計。
“我們可以對外宣稱恩愛,”顧念之繼續道,“私下各過各的生活。只要我們誰都不公開破壞這個表象,誰都不吃虧。”
謝臨淵臉上居然浮現出如釋重負的微笑,他像懦夫一樣的反應讓顧念之噁心。
謝父首先點頭:“可以。”
謝母猶豫片刻,嘴唇抿成一條線,最終緩緩點頭,眼中浮現出難以掩飾的慶幸。
“婚禮定在一週後,”謝父宣佈,語氣如同簽署了一份合同,“到時候會邀請各地的名流。”
走出謝家大門,顧念之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
傅井然的黑色庫裡南依然停在那裡。
“計劃變了。”她拉開車門,平靜地宣告。
傅井然挑了挑眉,沒有多問。
“一週後我會有一場婚禮。”顧念之緊盯著前方,“我就在那天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