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站在那裡，孤零零的，像一隻被人扔掉的小動物。
她臉色慘白得像紙，身體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眼淚，終於忍不住從眼眶裡掉下來，在她精緻的臉頰上留下兩道清楚的淚痕。
那副絕望無助的樣子，看得人心生同情。
當然，這同情裡，更多的是看熱鬧的成分。
傅井然依舊冷眼看著，沒有一點要上前安慰的意思。
他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跟顧念之拉開了距離。
好像在表明，他和這個女人，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宋婉婷看著顧念之的慘狀，心裡的痛快.感達到了頂點。
她一步步走向顧念之，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眼神卻惡毒得像毒蛇。
“顧念之，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她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嘲諷和得意。
“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很能幹嗎？”
“現在，你怎麼不說話了？怎麼不反駁了？”
她湊到顧念之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
“你放心，這只是個開始，我會讓你嚐遍所有痛苦。”
“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宋婉婷，是你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
就在宋婉婷以為自己已經贏定了，顧念之徹底沒救了的時候。
事情突然變了。
顧念之臉上的悲傷和絕望，突然一下子全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而嘲諷的笑容。
她抬起手，輕輕擦掉臉上的淚痕，眼神變得銳利而明亮。
那雙眼睛裡，哪裡還有剛才半點的無助和脆弱？
分明充滿了看透一切的智慧和掌控全域性的自信。
“宋婉婷，你演夠了嗎？”
顧念之的聲音不大，卻清楚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她的聲音，不再是剛才的沙啞和哽咽，而是恢復了平時的清冷和果斷。
帶著一股讓人不敢小看的強大氣場。
宋婉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心裡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你什麼意思？”她有點慌亂地問道。
顧念之沒理她，而是轉向臺下的記者們，微微一笑。
“各位媒體朋友，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宋小姐為我舉辦的這場‘揭發會’。”
“不得不說，宋小姐為了黑我，真是費了不少心思，連證據都做得這麼像真的。”
她的口氣輕鬆，好像在說一件跟自己沒關係的熱鬧事。
“你胡說！”宋婉婷尖叫起來，有點失態。
“那些證據都是真的，你別想賴掉。”
顧念之挑了挑眉，眼神裡帶著一絲看戲的意思。
“哦？是真的嗎？”
“那我倒想問問宋小姐，你這些所謂的‘證據’，是從哪裡弄來的呢？”
“據我所知，我公司那位氣得不幹了的財務人員，現在正在馬爾地夫曬太陽呢。”
“他走之前，可是把所有賬目都交接得清清楚楚，還拿了公司一大筆獎金。”
說著，顧念之對身後的王副總示意了一下。
王副總立刻走上前，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電腦。
“各位，這是我們公司那位財務同事在馬爾地夫發回來的度假照片。”
“還有他離職前，和顧總以及公司高層一起吃飯的合影。”
大螢幕上，立刻換成了一張張陽光燦爛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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