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口氣真不小。”
“就是不知道，宋家的錢，夠不夠你這麼花的。”
“據我所知，宋氏集團最近的財務狀況，好像不太好吧。”
顧念之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像針一樣紮了宋婉婷的心。
宋家看著風光，實際上錢已經非常緊張了。
全靠那個神秘靠山給錢，才能維持面子上的風光。
宋婉婷臉色一變，隨即硬撐著反駁。
“你胡說八道，我們宋家好得很。”
“倒是你，顧念之，別以為搶回顧家那點破爛就能上天。”
“沒有傅井然，你算個屁。”
她最恨的，就是顧念之現在有的一切，本來該是她的。
“我算不算什麼，用不著宋小姐來評價。”
顧念之口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勁兒。
“至於這家工作室，我們公平競爭。”
“老王，我的條件不變，你自己想清楚。”
顧念之沒像宋婉婷那樣逼人，而是把選擇權給了對方。
她信，一個有眼光的設計師，知道該選誰。
老王看著兩位氣場都挺強的女人，腦門上都出汗了。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選了顧念知。
“顧總，我相信您的眼光和對藝術的尊重。”
“我願意跟您的公司合作。”
他更看重顧念之提出的，保持工作室獨立運營和創作自由的承諾。
而不是宋婉婷那種簡單粗暴的砸錢。
宋婉婷沒想到自己會輸，氣得臉都青了。
“不識抬舉的東西，你會後悔的！”
她指著老王，撂下一句狠話，就氣沖沖地走了。
顧念之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有點冷。
宋婉婷這種人，一受打擊，只會變得更瘋。
看來，宋家的反擊，很快就要來了。
果然，沒過幾天，宋家就對顧念之的公司發動了全面的輿論攻擊。
各種編出來的黑料，透過水軍和營銷號，在網上傳得到處都是。
指責顧念之的公司產品質量差，設計抄襲，偷稅漏稅。
甚至有人翻出顧念之以前的事，故意敗壞她的人品。
一下子，顧念之和她的公司，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公司股價受了影響，合作伙伴也開始猶豫了。
會議室裡，公司高層們一個個愁眉苦臉。
“顧總，現在網上對我們不好的評論太多了。”
“已經有好幾家合作商打電話來，問情況，口氣不太好。”
“再這樣下去，我們剛有點起色的業務，恐怕要完蛋。”
傅井然派來的王副總，一臉擔心地說道。
顧念之聽著大家的議論，表情卻特別冷靜。
“慌什麼，這點小風浪都受不了，以後還怎麼做大事。”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勁兒。
“公關部，馬上準備澄清宣告，把我們收集到的證據都發出去。”
“法務部，對那些故意造謠的媒體和個人，直接發律師函告他們。”
“我們要讓他們知道，瞎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顧念之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怎麼應對。
“可是顧總，宋家這次請的水軍太多了，我們的人手恐怕……”
公關部經理有點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