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不驕傲也不急躁，是個能成大事的。”
“今晚就當自己家，隨便玩，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客套了幾句後，霍老夫人又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傅井然帶著顧念之，在宴會廳裡慢慢走著，不時有人過來打招呼。
這些人，大多是京北有頭有臉的人物，商界精英，或者管事兒的。
顧念之應付得很得體，不卑不亢，給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發現，自從宋家倒了之後，這些人對她的態度，明顯好多了。
果然，有實力才是硬道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端著酒杯，朝他們走了過來。
是謝臨淵。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只是，看向顧念之的眼睛，好像比以前更復雜了些。
“井然，念之，好久不見。”謝臨淵主動開口說話。
“謝少。”傅井然淡淡地點了點頭，口氣有點疏遠。
他對謝臨淵，始終有點不放心。
“謝先生。”顧念之也客氣地回應。
她對謝臨淵的感覺很複雜，既感謝他之前的幫忙，又有點看不透他。
“念之，上次的事，恭喜你，處理得非常漂亮。”
謝臨淵指的是宋家的事，語氣裡帶著點佩服。
“還要多謝謝先生當初給我的隨身碟，幫了我大忙。”
顧念之真心實意地道謝。
那個隨身碟裡的資料，確實在扳倒宋家的過程中，起了關鍵作用。
謝臨淵微微一笑：“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
“我只是做了我覺得對的事。”
他的目光落在顧念之身上，帶著點探究的意味。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想到那招將計就計的？”
“宋婉婷那種蠢貨，被你耍得團團轉，真是讓人痛快。”
顧念之淺淺一笑：“謝先生太抬舉我了。”
“我只是用她的法子，還給她罷了。”
“有些人，不讓她嚐嚐自己種的苦果，是不會長記性的。”
謝臨淵聽了，眼底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
“說得好，對付敵人，就該心狠手辣。”
“念之，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還要果斷。”
“我很欣賞你。”
這話，說得有點不清不楚。
傅井然的臉色沉了下來，往前站了一步，不動聲色地把顧念之護在身後。
“謝少，我太太的優秀，還輪不到你來評價。”
他的口氣冰冷，帶著明顯的佔有慾和警告的意思。
謝臨淵臉上的笑容沒變，只是深了些。
“井然，何必這麼緊張。”
“我對念之，只是單純的欣賞，沒有別的想法。”
“畢竟，像她這麼優秀的女人，不多見了。”
“我倒是覺得，我們以後，或許可以成為很好的合作伙伴。”
他這話，好像話裡有話。
傅井然冷哼一聲：“傅氏和謝家，好像沒什麼合作的必要。”
“我太太的公司，也不需要外人幫忙。”
謝臨淵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話別說得太死，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