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顧念之正在辦公室看檔案。
秘書突然敲門進來，臉色有點奇怪。
“顧總，樓下……有位姓謝的先生找您。”
姓謝？顧念之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
謝臨淵，他怎麼會來這兒？
自從上次在陸家宴會上鬧得不歡而散後，他們就再沒聯絡了。
他今天突然來找她，想幹什麼？
“讓他上來吧。”顧念之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見他。
不管怎麼說，謝家和她外公家是老交情，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很快，謝臨淵就跟著秘書走了進來。
他今天穿了一身合身的西裝，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比上次成熟了不少。
只是眉宇間，還是帶著一絲化不開的陰沉和疲憊。
“念之。”謝臨淵看著她，眼神有點複雜。
有內疚，有不甘心，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感覺。
“謝先生，請坐。”顧念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語氣客氣又疏遠。
“不知道謝先生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謝臨淵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沉默了幾秒，才開口。
“念之，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他的聲音，有點啞。
道歉？顧念之挑了挑眉，有點意外。
她以為，像謝臨淵這麼傲氣的人，是絕不會低頭認錯的。
“為上次在陸家宴會上的事，也為……以前我對你做的所有錯事。”
謝臨淵看著她，眼神真誠。
“我知道，一句道歉，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
“但我還是想親口跟你說聲，對不起。”
顧念之靜靜地看著他，沒說話。
對謝臨淵的道歉，她心裡沒什麼感覺。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會為他一句道歉就開心的傻姑娘了。
“謝先生客氣了。”顧念之淡淡地說。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你也不用再放心上。”
“我們……早就沒關係了。”
她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
卻像一把刀，狠狠紮在謝臨淵心上。
早就沒關係了……
是啊，他們早就沒關係了。
從她堅決離開謝家，嫁給傅井然那一刻起，他們就註定只能是陌生人了。
謝臨淵的心裡，湧上一股強烈的苦澀和後悔。
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自大，沒有那麼蠢。
如果他能早點看清自己的心，早點珍惜身邊的人。
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惜，沒有如果。
“念之，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謝臨淵苦笑一聲。
“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諒我。”
“我今天來，除了道歉，還有一件事，想提醒你。”
“什麼事？”顧念之問道。
“是關於……宋家的事。”謝臨淵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她記得陸景珩說過，宋家背後好像有挺硬的後臺。
現在謝臨淵也專程為了這事來，事情估計比她想的還麻煩。
“宋家？他們又想幹嘛？”
顧念之的聲音挺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起伏。
她現在早不是當年那個隨便讓人揉.捏的顧念之了。
謝臨淵瞧著她平靜的臉，心裡頭不是滋味。
他清楚，眼前的女人，已經用不著他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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