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查!”謝臨淵咬著牙,聲音嘶啞。
“多少錢都可以,一定要查到她住在哪裡。”
“我必須找到她。”
“謝先生,恕我直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偵探無奈地說道,“傅井然的安保級別非常高。”
“他的住所周圍,遍佈眼線和監控。”
“我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
“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甚至可能給您帶來危險。”
“洛杉磯不是京北,這裡的水,很深。”
危險,謝臨淵慘然一笑。
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怕什麼危險。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找到念念的執念。
如果找不到她,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不管什麼危險。”
謝臨淵的語氣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你們只需要告訴我,傅井然經常出沒的地方。”
“他的公司,他常去的會所,餐廳,任何地方都行。”
“我自己去找。”
偵探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
“好吧,謝先生,既然您堅持。”
“我們會把收集到的,傅井然公開的活動資訊發給您。”
“但請您務必注意安全。”
“如果您遇到麻煩,我們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
結束通話電話,謝臨淵看著手機上傳來的資訊。
傅氏集團總部大樓地址,幾個傅井然可能出席的公開活動場所。
以及幾家他名下的高階餐廳和會所。
資訊寥寥無幾,但對謝臨淵來說,已經是全部的希望。
他要像大海撈針一樣,在這些地方,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接下來的幾天,謝臨淵開始瞭如同幽魂般的遊蕩。
他白天潛伏在傅氏集團總部大樓的街對面。
看著那座象徵著財富和權力的摩天大樓,心裡充滿了嫉妒和不甘。
他想象著念念就在那裡面,和傅井然一起工作,談笑風生,心如刀割。
晚上,他會根據偵探提供的資訊,去那些傅井然可能出現的餐廳或會所碰碰運氣。
他穿著最不起眼的衣服,縮在角落裡,緊張地觀察著每一個進出的人。
每一次看到與念念身形相似的女人,他的心都會狂跳不止。
但每一次,都是失望。
幾天下來,他一無所獲。
念念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
而他帶來的錢,正在快速消耗。
洛杉磯的物價高昂,私家偵探的費用更是驚人。
他開始變賣從家裡帶來的珠寶首飾。
那些曾經象徵著謝家財富和地位的東西。
如今只能換來他在異國他鄉苟延殘喘的資本。
巨大的落差和挫敗感,讓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
他開始失眠,食慾不振,整個人迅速消瘦下去。
眼神也變得越來越陰鬱,偏執。
他像一個跟蹤狂一樣,每天重複著同樣的路線,同樣的等待。
希望和絕望,在他心中反覆拉鋸,折磨著他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經。
周圍的人,也開始注意到這個行為詭異,眼神不善的亞洲男人。
酒店的服務員,街角的流浪漢,甚至一些幫派的小混混。
他們能嗅到他身上的絕望氣息,以及那殘存的,不屬於這裡的“肥羊”味道。
危險,正在悄然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