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然不會殺了謝臨淵,但一定會用更“高明”的方式,讓他徹底絕望。
這或許,才是對謝臨淵這種人,最好的結局。
車子重新啟動,平穩地駛向比弗利山莊。
顧念之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流光溢彩的夜景。
心裡卻在想著剛才那一幕。
謝臨淵那絕望而卑微的眼神,像一根細小的刺,輕輕紮了她一下。
但很快,就被傅井然霸道的溫柔所覆蓋。
是啊,都過去了。
她和他,早已是兩個世界的人。
中間隔著的,是背叛,是鮮血,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只需要珍惜眼前人,就夠了。
洛杉磯一家高階私立醫院。
謝臨淵從昏迷中醒來。
發現自己躺在乾淨整潔的病床上,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包紮好。
除了有些虛弱,身體並無大礙。
他愣愣地看著天花板,腦子裡一片空白。
昨晚發生的一切,如同夢魘一般。
被搶劫,顧念之的出現,她的出手相救,傅井然手下的血腥殺戮,以及顧念之最後那冷漠的眼神……
一幕幕,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她救了他。
在他最狼狽,最危險的時候,她救了他。
這個認知,讓謝臨淵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和……希望。
她是不是,對他還有一絲情意?
是不是,她心裡,還是在意他的?
否則,她為什麼冒著危險救他?
這個念頭,像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他絕望的心中,重新燃燒起來。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想要立刻去找顧念之。
想要當面感謝她,想要告訴她,他錯了,他後悔了。
他想要重新追回她。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
走進來的人,卻不是他期待的顧念之。
而是傅井然的保鏢隊長,布朗。
布朗面無表情地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眼神冰冷,如同在看一個死物。
“謝先生,醒了?”
布朗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謝臨淵的心頭一凜,那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被澆滅了大半。
他警惕地看著布朗。
“你想幹什麼?”
“先生讓我轉告您幾句話。”
布朗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一,感謝您為洛杉磯的治安,做出了貢獻,清理了三個人渣。”
“當然,您也差點成為四個。”
這話,無疑是在嘲諷他的狼狽和無能。
謝臨淵的臉色漲紅,卻無力反駁。
“二,太太救您,只是出於最基本的人道主義。”
“就像路邊看到一隻受傷的流浪狗,也會忍不住扔根骨頭。”
“與感情無關,請您不要自作多情。”
布朗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進謝臨淵的心臟。
流浪狗?骨頭?
她在心裡,就是這麼看他的?
謝臨淵只覺得一陣眩暈,幾乎要再次暈過去。
布朗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眼中沒有絲毫同情,繼續說道。
“洛杉磯不歡迎您。”
“先生給您兩個選擇。”
“一,立刻買機票滾回京北,永遠不要再踏足美國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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