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讓這隻蒼蠅,有機會再來煩擾他的念念。
之前只是想讓謝臨淵知難而退,現在看來,是他太仁慈了。
有些人,不把他徹底打入地獄,是不會死心的。
“你想怎麼做?”顧念之問道。
她瞭解傅井然,知道他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也知道他的手段,絕對不會是簡單的驅逐。
“放心,不會髒了你的手。”
傅井然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種垃圾,不配讓你費心。”
“我會讓他以一種最體面,也最絕望的方式,徹底消失。”
他的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顧念之沒有再追問。
她相信傅井然,也樂得清靜。
謝臨淵這個名字,她希望以後再也不會聽到。
接下來幾天,顧念之的生活恢復了平靜。
傅井然加派了人手,將她保護得如同銅牆鐵壁。
無論是畫室,還是外出購物,身邊都時刻跟著警惕的保鏢。
謝臨淵,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顧念之樂得自在,繼續她的學習和生活。
和傅井然的感情,也在這份安寧和保護中,愈發甜蜜。
傅井然幾乎是把她寵上了天。
只要她想要的,無論多難,他都會想辦法弄來。
陪她逛街,看畫展,去海邊散步,或者只是在家依偎著看電影。
那些曾經在前世被她視為奢望的,普通情侶間的日常。
如今,傅井然都加倍補償給了她。
顧念之的心,徹底被這個男人的溫柔和霸道填滿。
偶爾想起謝臨淵,只覺得像一場早已褪色的噩夢。
與現在的美好生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謝臨淵並沒有真的消失。
他只是被傅井然的人,“請”到了一個更“適合”他的地方。
洛杉磯郊外,一個廢棄的汽車旅館。
這裡聚集著各種被社會拋棄的邊緣人物。
流浪漢,癮君子,精神失常者。
謝臨淵被扔在這裡,身無分文,連那身破爛的病號服都被扒了。
只剩下一條勉強蔽體的短褲。
傅井然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徹底摧毀他的尊嚴。
讓他明白,在洛杉磯,他連做一個垃圾的資格都沒有。
起初,謝臨淵還試圖反抗,試圖逃離。
但很快,他就被這裡的“原住民”教訓了。
幾次被打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後,他終於學乖了。
或者說,是被徹底打垮了。
他像一條真正的流浪狗一樣,蜷縮在骯髒的角落。
靠翻找垃圾桶裡的食物殘渣果腹,苟延殘喘。
身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屈辱,日夜折磨著他。
他不止一次想過死。
但每當閉上眼,就會看到顧念之那張冷漠決絕的臉。
還有那段刺痛他心臟的親吻影片。
強烈的恨意和不甘,又會支撐著他活下去。
他不能死,他要活著,他要報復。
他要讓傅井然付出代價,他要讓顧念之後悔。
這種扭曲的信念,讓他原本英俊的臉龐,變得猙獰可怖。
眼神渾濁,充滿了瘋狂和怨毒。
他不再是那個風度翩翩的謝家大少。
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活在地獄裡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