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是想要辭了我?”林雨虹聽著這話的意思是,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耍手段、弄權術,本領超常,是個十足的禍害,留不得。
“你想去韋博那裡。你才見了他一次就不怕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
林雨虹聽到這話,覺得有些無語,前面還說她是厲害人物,現在秒變小白兔沒有一點戰鬥力。還有這人是不是被自己氣過頭了,這麼詆譭自己的朋友,好嗎?
“安總是覺得我膽大妄為,私自隱瞞白楚瑜偷跟來的事?”安靖晟搖頭,他了解白楚瑜的個性。就算林雨虹不答應,他也會死賴到底。要不是因為她,保不齊白楚瑜還會惹出更大事端。
“那你覺得自己比不過韋律師,想讓我另謀高就。但又礙於尊嚴才變著法得猜疑我?”林雨虹接著提問,她現在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不是因為白楚瑜,那就是因為韋博才借題發揮。
“不是。”安靖晟被她接連的兩個問題一問,心裡豁然。不再糾結眼前的問題,竟然山芋燙手那就先晾著,總有變涼的時候。以他的能力還用擔心有人撬他牆角。他就是名副其實的高枝,林雨虹才不傻。
“那安總幹嘛朝我發火,說話也陰陽怪氣的。”安靖晟被她這麼質問,頓時語塞,下一秒耳根發紅,看得林雨虹一樂。能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安總耳紅,褪去冷峻,真是難得一見。
想來安總是醉了,醉得邏輯混亂,醉得生動活潑,竟然有一絲的可愛。而她的那句“安總,你醉了?”的疑問驚得安靖晟臉頰也紅了,回了一句沒有就轉身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真是坐實了林雨虹的猜想,都不好意思承認了。而事實是安靖晟根本沒醉,他只是被林雨虹的話驚到啞然,心理愈發清醒而放不下情面,才會紅了耳根。
這是他從小養成的毛病,只有他知道。被撞破的心事會礙於顏面而耳根紅,但他總是能伺機找到無人的角落,自己紅著耳朵。這還是32年來有人第一次看到他耳紅的樣子,尬尷到臉也紅了。
連續兩天,安靖晟走哪都帶著林雨虹,就是回到酒店也不許她出門。這一切都是為了嚴禁白楚瑜接近她。而白楚瑜作天作地都不能改變安靖晟的決定,山不就來我就山,他動了兩天的腦筋,又一次把自己整到了警察局。鬧到整個酒店跟炸開鍋一樣,人煙四處散逃。
“事情是你做的?”酒店鈴響後,林雨虹看到的是他春風得意得站在自己眼前,十之八九就是這貨想了個傻辦法,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蠢事。
“白楚瑜,如果這事是你做的。我會把你的翅膀折下來,看你以後還敢瞎折騰?”白楚瑜被安靖晟一嚇,慫的像只鵪鶉。
事情最後的結果是白楚瑜在人證物證具在的事實下,被酒店報警嚴肅處理。從頭到尾安靖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打電話通知白家老大,白家老么在巴黎的傑作。白家老大請巴黎當地律師前往警局處理,而一出警局的白楚瑜則是被打包送往機場返國,心傷不已。
至此,這場從始至終以白楚瑜為焦點人物的瘋狂差旅終於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