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過最討厭的女人,我警告你,別再來招惹我。”安靖晟已達到來派出所的目的,便迅速離開。
南智濼平生第一次聽到自己被人討厭,還是被自己喜歡的人討厭,委屈得嚎啕大哭,被眼淚哭化的煙燻妝更是看不得人。心底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拿下安靖晟。否則南智濼這三個字就倒過來唸。
拿回手機的安靖晟看到之前林雨虹給他打了幾通電話,當下想要給她打回去。可是卻忍住了這個念頭。這些天,他一直強忍著對她的思念,怕自己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會拋下這裡的一切回H城找他。
王瑤琴的葬禮今天剛結束,他要接手處理母親留給自己公司,只要用半個月的時間他就可以交接好手頭上所有的事情,然後就可以陪林雨虹看第一場雪,按照H城往年的氣候,再過半個月時間,就會下雪。這麼一想,他心裡便有了衝勁和期待。
外婆晚上約了自己吃飯,由於半路出了個南智濼,在派出所裡耽擱了時間。於是他立即驅車前往外婆家。安靖晟剛一出電梯,就聽到房內哐當作響的聲音,立即開門進去。
只見安靖白叉腰喘氣,安米拉正縮在外婆懷裡小聲抽泣,外婆正臭著一張臉,三人就這麼僵著,剛才發出的聲響是煮飯阿姨不小心打破了碗碟。
安靖晟換了室內拖鞋,淡定地脫下外套走到安靖白麵前:“如果大哥是來找米拉興師問罪的,那就先把我這個當弟弟的批一頓。”
安靖白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過於偏激,“小晟,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米拉不分輕重,既然不參加她爺爺的葬禮,這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們安家?”
安靖晟聽了這話,眼眸驟冷。他將安靖白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冷笑道:“大哥這話怕是說給我聽,但又擔心駁了弟弟的面子,這才借力打力。就差沒有指明道姓。”
安靖白聽不得安靖晟如此猜想自己,但又不想說重話傷了兄弟情誼,自己弟弟是什麼脾氣,他難不成還不瞭解。真要接著他的話,那才是往火坑裡跳。
“我知道今天也是媽媽的葬禮,你為我和小芯盡了孝道,我們心裡是明白的。你不怨恨我們沒有出席媽媽的葬禮,我們怎麼會反過來責怪你呢。”安靖白察看著安靖晟的臉色,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戳中他的痛處。“我知道你疼米拉,比我這個當父親還要理解她。可是有些事我們不能太嬌縱她,小打小鬧,我都可以當她耍脾氣。可今天這麼隆重嚴肅的場合,她竟然私底下偷溜出來,又把腦門傷到.......”
“小白,但凡是跟安家扯上關係,你就跟個火藥桶似的,時刻準備同歸於盡。米拉她是你女兒,不是你手上的傀儡。你一個指令她就非得一個動作。”外婆出言打斷了安靖白的話,她就是看不得大外孫身上事事以安家為重這一點。“你把她當什麼了?進門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結了什麼深仇大怨。”
“外婆,我知道錯了。”安靖白向來對外婆是敬重有加的,要是往常安米拉犯錯在這裡躲罵,他是斷然不會追到外婆家給她一通批評,只是今天事態嚴重。
外婆點了點頭,然後摸著曾外孫女的腦袋說道:“這事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對。你別以為有太奶奶和小叔給你撐腰,你就無法無天。跟你爸道歉。至於回學校的事情,等你把頭上的傷養好了再說。”外婆明面上是在批評安米拉,實則還是偏心安米拉。後面的那些話是說給安靖白聽的。
坐在一旁的安靖晟早就看透小魔頭的心思,不就是想要藉機留在國內,當然他是不會戳破安米拉的小心機。在他看來,侄女的小聰明反倒有些可愛。
安靖白自然是不會留下用晚飯,安家辦完葬禮後,還要舉辦晚宴。他剛才過來的目的除了教育安米拉外,還想把她帶回宴席。眼下自己女兒腦門受了傷,只好作罷。至於安靖晟,他早就沒有能力去管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