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裳的視線隨著對話的話,轉向一側。
雲靜穿著一襲超短裙,正膩歪地靠在一個年輕小開的懷裡,正衝易雲裳冷笑。
“方少,這個人是我們畫館的實習生,別看人年輕手段厲害著呢!不僅靠臉得到了Zoe的認可,還跟人私下約會吃飯,我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其他人立刻開始起鬨。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那麼年輕就學會了走捷徑。”
“模樣倒是不錯,要不今晚你好好哄哄哥幾個,我們也不介意給你沖沖業績。”
“對啊,今晚你要是把我們哄好了,別說業績,哪怕你是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給你。”
易雲裳很清楚這群二世祖眼高於頂,要是回應他們的話,他們會跟牛皮糖一樣纏過來。
於是她冷眼看著挑起矛盾的雲靜,聲音冷淡而清晰。
“易家畫館在深城已經開設了三十年,賣出過無數名家作畫。而你作為畫館的員工,不僅公然詆譭畫館的名聲,還造謠畫館內部管理不善,你不怕易家追責?”
她這番話是在敲打雲靜,也是在提醒在座的二世祖。
雲靜面色一緊,怒聲反駁,“易雲裳,你少在這裡汙衊我,我一句畫館都沒提過,這裡的人都可以為我做證。”
她就是想挫挫易雲裳的銳氣,報復上次易雲裳讓自己丟的臉。
易雲裳語調依舊冷淡,“你明知我是畫館實習生,卻故意在客戶面前挑事為難,還不算是抹黑易家?”
雲靜被她質問得答不出話來。
其他二世祖雖然囂張,但還不敢與易家為敵。
一時間包廂安靜下來。
“嘴還挺厲害。”
這時,坐在最中間的趙千赫哼笑出聲,直勾勾看著易雲裳。
“但你不該在我的地盤鬧,我這個人愛面子,誰惹我朋友不高興了,我就得讓那人長長教訓。”
易雲裳暗覺不妙,“你想做什麼?”
趙千赫鬆開左擁右抱的手臂,起身拿過一杯酒放在她面前,“跪下道歉,請我朋友原諒你。”
“如果我不答應呢?”易雲裳淡聲反問。
雲靜一臉的幸災樂禍。
趙千赫可是趙家三代單傳的蘇獨孫,所以他從小就被人寵著捧著,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也是因為這樣,他做起事來根本不計後果。
易雲裳惹他,無異於自尋死路。
趙千赫的笑意瞬間收斂,眼神陰狠,“你非要吃罰酒,那我成全你!”
他猛地把易雲裳推到後面的空位上。
整個人如餓狼撲食般把她壓在身下。
“哇哦,赫少威武!”
其他人在一旁興奮鬨笑,還有人拿出手機來拍影片。嘴裡還繼續喊著威武!
屈辱與憤怒在易雲裳胸口炸開。
奈何她的四肢都被壓住,掙扎不得。
眼看自己要撕開她的衣領,她眼神一狠,抓起沙發下的空酒瓶狠狠砸在趙千赫的額頭!
“啊!”
趙千赫痛呼一聲,整個人都彈起來了。
其他人看他捂著的地方已經滲出血來,也嚇了一跳。
易雲裳捂著自己的衣領,趕緊坐起來準備跑。
“賤人,敢傷本少爺,看老子不玩死你!”
趙千赫疼得五官扭曲,但當眾丟臉比疼痛更讓他惱火。
易雲裳看他如惡鬼般衝過來,驚得整個人後縮。
就在趙千赫伸手抓她腳踝時,包廂門突然被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