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裳拖到繪畫室,猛地被人踩住了拖把。
對方穿著一襲紅裙,用鼻孔看她,是畫室簽約的小有名氣的女畫家邱佩雅。
“繪畫室裡不需要你拖,滾出去。”
易雲裳以實習的身份過來,易時錚和易嘉嘉不約而同地把她的真實身份瞞下來。
是以畫室的人只知道她是臨時被塞進來的。
根本沒想到她會是易家大小姐。
“好啊。”易雲裳輕笑一聲,手上猛地施力,把拖把抽回來。
邱佩雅沒能站穩,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這讓她徹底來了火,爬起來之後,便用力地把易雲裳剛剛繪製的畫推到地上:“你是不是有病啊?沒看到我站在拖把上面嗎?”
“我又沒請你站。”易雲裳俯下身,把自己的畫扶起來,“倒是你,這幅雖然是我剛完成的畫,也算是畫館的東西。你就這麼破壞掉,打算怎麼辦?”
顧司夜跟著易嘉嘉的引領走進繪畫室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一把奪過易雲裳手裡的拖把,摔在地上。
又轉頭看向邱佩雅:“你做什麼?你們的畫館就是這麼排擠人的嗎?”
說完,他又看向易雲裳手裡那幅畫作。
看到右下角一個小小的Y字簽名,顧司夜的神色柔.軟許多,柔聲道:“顏顏,你沒事吧?沒關係,這幅畫我買了。”
顧司夜身上穿的是定製西服,手腕上的錶盤金光浮動,三百萬左右。
更遑論,他周身氣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比的。
要想賣出畫作,光畫畫水平夠可不一定能行,最重要的還是需要能夠辨認出能買下自己畫作的人的能力。
邱佩雅收回打量的目光,頓時心生嫉妒。
易雲裳卻對顧司夜的維護感覺到厭煩。
她隨手扯過畫作,用裁刀在上面用力劃去。
整幅畫頓時被割得四分五裂。
又被她丟入垃圾桶裡:“很抱歉,這位先生。我沒有把殘次品賣給別人的喜好。”
更何況,她有維護自己的能力。
不需要顧司夜出來假好心。
這種所謂的“維護”,在她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怎麼能這麼跟客人說話?”邱佩雅心中竊喜,臉上卻顯得格外嚴肅。
她轉頭面對顧司夜,笑得幾乎有些諂媚:“抱歉,這位是剛來我們畫館的,不太懂事。您要是還想買畫的話,不如看看我的作品?”
說著,她便要引著顧司夜往自己的作品方向走。
顧司夜卻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邱佩雅心中來氣,再看易雲裳,只覺得臉上掛不住。
“你還不滾去別的地方打掃?還想在畫室裡面勾引男人嗎?我告訴你……”
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掌陡然抓住她的脖頸!
喉間傳來窒息感,邱佩雅不可置信地看向手的主人。
正是她想勾搭的顧司夜:“道歉!”
“我……”邱佩雅還想再說什麼,顧司夜卻更加厲聲道,“道歉!”
這裡的變數嚇到繪畫室裡的其他人。
“放手。”易雲裳語氣冷淡地說道。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顧司夜聽話地鬆手。
和以前一樣,溫顏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維持他最聽話貼心的老公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