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
森嚴的府邸坐落在這片城市,如沉睡的雄獅一般,門上題著略顯年代感的兩個大字——江苑
門兩邊有兩尊石獅子,走進裡面擺著花圈,黑白色的肅穆,讓這座府邸更顯的大氣中更帶著無聲的悲涼。
緊閉的大門內,一切卻在悄然變化。
阿久擋在靈堂門口,一席黑色衣服,胸口彆著白花。
“大少爺,您來了”
只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儒雅的臉龐,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對方打量了周圍的輓聯,透過靈堂半掩的門,隱隱約約能看到擺在中間的棺材,旁邊是一幅幅黑白相間的佛像和神像,映襯著一片肅穆的氛圍,燭臺上的蠟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彷彿在為逝者照亮前行的路。這原本應該是逝者的親友送別亡者,但現在一切卻安靜的可怕。
“九叔,我來見父親”
說著,接過身人遞過來的手帕輕輕擦著手指,然後隨手扔在一邊,四周雖然滿是莊重肅穆,但是相較而言卻卻顯得過分的清冷,原本準備上前的招待人員被阿九示意離開,整個院裡就剩了些對方帶來的一波人。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有些可惜了,我來遲了,但沒想到的是,那個他最喜愛的小兒子是還沒來?還是說不來了?”
阿九表面的鎮定,但背在身後的手卻攥緊,黑色衣服掩蓋的是大片褐色的血跡。
“你他媽的沒聽到問你話呢!”
季梁攔住想衝上前的手下,自從自己來到江家,對方就已經跟在江薄身邊,知道的事情只多不少,好似在任何重要關頭,一直保持著這樣一副死人的表情。那怕是在發生對其他人來說這樣風雨突來般難以承受的事情,阿九臉上還是波瀾不驚,更何況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除了老不死的,可能只有阿久知道。
一時所有人僵持在原地,沒有人說話。卻沒人察覺到阿九背在身後手已經控制不住的顫抖。
“家主走的太突然,小少爺趕不過來。”
“趕不過來?還是老不死的怕我做點什麼?但我們可是兄弟啊,我怎麼會對素未磨面的弟弟下手呢?”
阿九沒有說話,眼看對方油鹽不進,阿九擺擺手,既然對方給臉不要臉,自己也不用顧慮什麼了。
突然外院傳來推門的聲音,一個人緩緩的從門口走進,季梁皺了皺眉,自己明明已經讓人守在門口,怎麼還會有人進來。
“聽說……你在找我,哥哥?”
冷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季梁聽到這個稱呼,愣了愣,隨後臉上揚起了笑容,轉過身。
江苑大門緊閉,門口停著不少前來弔唁的車,遠處停著幾輛車停在一起也看不出什麼不同,車上的人時時刻刻的盯著大門。
“李隊,我們真的不用進去嗎?”
李濤把著方向盤,盯著站在門口的人。
“沒事,門口都是對方的帶來人,按計劃行事,再等等”
李濤磨了磨後槽牙,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自己應該相信對方但也只能相信對方,憑著多年的刑警習慣的明銳的感知,剛才開始就已經有好幾道視線盯著門口。
“吱———”
門被緩緩推開,出來的人捂著胳膊,暗紅色的鮮血隨指尖滴落,沾染出片片紅色。
李濤對著對講機一聲令下,首當其衝的下車。
“江青子,你怎麼樣?”
“季梁在裡面,你們直接進去吧。”
“好的,一隊二隊進去,通知三隊給我看好其他的門,一個都不許放走!”
“是!”
身旁的人衝進宅子,不一會一個人被壓了出來,季梁看著站在門口的人,被死死按著的肩膀開始抖動,然後仰天大笑起來,直到笑得停不下來,但由於旁邊的人死按著胳膊,一時竟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姿勢。
“哈哈哈哈,我現在該叫你什麼呢?弟弟還是季家主?不惜把你的哥哥送到監獄?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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