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這一天上午。
江十堰緩緩吐氣結束脩煉，眼睛都沒睜：“說吧，什麼事。”
“沒事啊！”
“從秦安和那回來，你隔幾分鐘就瞥我。所以，什麼事。”
零晰暗罵了句髒話，這女人怎麼閉著眼都知道他看她？
“我只是想說，用親人的幻象真的能解開姓秦那小子的心結嗎？那也不是他們真正的魂魄。”
“時間過去太久，他的家人早都入回輪了，這是我能力範圍內唯一能做的，不忍心看他一輩子活在無謂的自責裡。”江十堰站起身，“至於能不能解開心結，就看他自己了。”
零晰古怪地看她一眼：“你原來有感情啊？看你對誰都懶得說話的樣子，還以為你修過無情道呢。”
江十堰：……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真的懶。
零晰摸摸耳廓，換了話題：“王義和趙闊到崗了，你看看手機。”
江十堰看了眼，發現陰司通APP旁邊多了兩個畫素小人圖示。
“我設了快捷召喚，你有事直接點圖示他倆就能來。”
“如果情況緊急拿不到手機，語音召喚也可以，口令很簡單，就是他們的名字加個來。”
“王義，趙闊，來！”
說試就試，幾乎是口令的最後一個字出口，王義和趙闊就出現了。
果然好用。
兩人對江十堰問好後，下一刻就被他們豪華的居住環境迷住了眼。
“天哪，這麼大房間，都能裝幾十只鬼眾了！”
“那是陽臺嗎？！怎麼比我們的集體宿舍還大！”
“零晰你一個人坐這麼大的沙發，不空嗎？來讓我坐坐……”
王義更是很快抓住關鍵：
“這麼大的房間，就你們兩個人住？”
如果無語有形態，就是此刻零晰的臉。
“你倆還是滾回去吧……”
王義捂住零晰的嘴，討好地問江十堰，“江高人，我覺得我們應該住在您身邊，有什麼事也好招呼啊。”
趙闊幫忙按著零晰的手腳，也眼神晶亮地看著江十堰。
相比之下，零晰的眼神比殺人的刀還冷。
江十堰摸著下巴：“零晰主要是來解決技術的，直播需要他在。但據我所知，王義擅長特殊拘魂，趙闊比較會追捕，都不適合長期待在我身邊。”
零晰終於從兩人……哦不，兩鬼的魔爪中掙脫出來：“聽見沒有？有事再來，麻溜滾！”
“等等。”江十堰把兩臺手機扔給他們，“這兩臺手機我都注好靈力了。零晰教會他們畫電子吉安符，下一次，我要發一萬張粉絲福利。”
“王義趙闊，你們先畫著符，有別的事我再叫你們。”
“得嘞！”
零晰第一次這麼熱情地接受工作任務：終於不只有他一隻鬼當牛馬了！
沒蹭上豪宅還被壓了一萬張畫符任務的王義、趙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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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江十堰站在了香山某棟別墅前。
這裡算是杭江的老牌別墅區了，地理位置就優越感十足。
遠離喧鬧市區，還能俯瞰全城，大多數有點歷史沉澱的家庭都在這有房子。
比如此刻她面前這一棟，就是方家的資產。
方家老宅不在杭江，這是方譽鴻結婚後自己置辦的婚房。
孩子去上大學後，現在就只有他和太太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