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問你。像你這種級別的玄師，完全有比直播更好的賺錢方式。”
“為什麼還要一直堅持直播呢？”
江十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誰說我直播是為了錢？”
“如果為了錢，我會只收1314一個的禮物？”
晏臨淵看著她：“那是因為什麼？你東奔西走地為別人算卦，還跟地府合作，為鬼解念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對玄師最重要的東西，”
江十堰理所當然地說，“功德啊。”
晏臨淵一時無語，竟然噎住了。
功德……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她竟然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如果功德才是對玄師最重要的東西，那監察署的玄師們還來賺什麼工資？
不過，有本事的人有點自己的執念很正常，晏臨淵也沒有再糾結。
第二天拂曉，六人就一起出發去往裂峰山。
果然，剛到山腳下，就見重重濃霧順山脊而上。
像一條神秘莫測的面紗，遮住了裂峰山的廬山真面目。
江十堰對眾人說：“我先過去看看，是不是百怨縛魂霧。”
晏臨淵忙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林九黎立刻說：“老大，讓我去，我皮糙肉厚！”
林譚也說：“江玄師，昨天中招的玄師今天都還沒緩過來呢，我們不能讓你孤身犯險啊。”
“是啊，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個迷霧，江玄師你這什麼裝備都不帶，很容易受傷。”
江十堰推開他們，說了句“無妨”就朝前走去。
“署長！”
晏臨淵伸手攔住幾個下屬，看著江十堰的背影：“先看看再說。”
只見江十堰走到離迷霧還有十幾公分的位置站住。
只見她在手心捏了個決，整個人徑直往迷霧中走去。
她一派從容，背後眾人卻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晏臨淵眼神死死釘在她後背，左手拿著提前準備的防毒面具，右手中冰藍色光芒微閃。
像架在弓弩上欲離弦的箭，只要江十堰這邊有一點差錯，他就立刻出手。
卻見江十堰一走進去，昨天讓眾玄師一碰到就呼吸困難的致命迷霧，頓時空出一個人形。
正好容江十堰一個人進出。
背後所有人，尤其是三個玄師都驚訝不已，但還是全身警戒，一點不敢放鬆。
一分鐘。
兩分鐘。
足足五分鐘過去，走進迷霧的江十堰都沒有任何聲響。
“我靠，江玄師不會有事吧？”
晏臨淵心猛地往下沉了沉，煩躁地說：“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們原地待命，我去看看。”
然後一邊拿著防毒面具慢慢靠近迷霧，一邊喊著：“江玄師！”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心涼了半截。
“江玄師！”晏臨淵又叫了一次，語氣裡已帶了一絲急切。
還是沒有迴音。
晏臨淵眸色倏然沉冷，冰藍色鎖鏈彈出，正準備衝進去時。
卻見迷霧中的人形空洞再次出現。
迷濛霧氣中，一張擁有盛世美顏的瑩白小臉驀然出現。
靈動晶亮的眼睛朝他閃了閃：
“探清了，果然是百怨縛魂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