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欣怡對她笑了笑：“我當然不忍心，但上天叫我服老了，真正愛我的人會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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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十堰一進家門就看見零晰坐在沙發上，王義和趙闊分坐兩邊。
三個人正在圍觀零晰的手機，笑得一文不值。
聽見開門聲，零晰絲滑地鎖屏藏手機站起一條龍：“你、你回來了。”
王義和趙闊也筆直站好，眼觀鼻鼻觀心。
江十堰懶懶地說：“你們在看什麼？”
零晰正要開口，就聽她繼續道：“我只問一次，你想好再說。”
零晰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想了想，認命地把手機遞過去：“你自己看吧。”
江十堰拿來一看，鮮紅奪目的標題就先引入眼簾：
【知名網紅聶抒懷當街裸奔，前女友門前跪求原諒】
影片裡，聶抒懷散著頭髮，滿臉亢奮地在路上奔跑。
身上是一片不堪入目的肉色馬賽克。
他不顧身後工作人員瘋狂的呼喊和勸阻，連跑了十幾公里。
闖了三個前女友的公寓，在人家門前磕頭道歉。
“對不起，我當時不該睡了你就冷暴力的，都是我不好。”
“我當年說那些話是因為看上了另一個人，想用PUA讓你主動跟我分手。”
“我是渣男，我是人渣！”
……
嘶。
江十堰都有點同情他了。
她瞥了眼一臉冷酷嘴角卻不住抽動的零晰：“你們乾的？”
王義和趙闊立刻站直：“是零晰乾的！”
“媽的，你們不講道義！”
零晰罵了句，大義凜然道，“對，就是我乾的。他醒了還在那胡說八道，說是你主動發資訊讓他半夜去找你，後面又倒打一耙。”
“實在氣不過，就找了個魅鬼去給他吹了點枕邊風。”
江十堰又看了幾眼影片，突然噗嗤輕笑了聲。
對面的三人看呆了。
平時江十堰雖然說不上冷漠，但確實很少有情緒波動。
即使偶爾有，也頂多是眼神有點變化。
今天突然真真切切地在他們面前笑了下，實在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而且，這一笑如春風化雪，傾國傾城。
王義和趙闊似乎也是第一次意識到：江玄師是個女生。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跟江十堰同住的零晰。
眼裡瞬間帶上了點嫉妒：“你小子，住大房子，還是跟這麼漂亮的女生一起住，哪來的豔福！”
江十堰把手機丟還給零晰：“做得不錯。”
然後上樓了。
這兩天她消耗過大，必須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晚上的直播。
全然沒注意到定定盯著她背影的零晰，臉和耳朵都全面飄紅，熱辣辣地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