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堰一愣,與他古怪微妙的眼神對上。
是她的錯覺嗎?他眼裡……竟有一絲危險?
正想琢磨他話中的意思,就聽有人在外面敲門。
晏臨淵臉上的表情頓收,說了聲“進”。
時硯聲開啟門,先對江十堰說了聲“抱歉打擾了”,隨即快步走過來對晏臨淵附耳說了幾句。
只見晏臨淵的臉色頓時變得不耐,還帶著絲慍怒:“他怎麼來了?”
“您上任後第一次受傷昏迷,估計是聽到訊息有些擔心。”
“誰跟他說的,多事!”
晏臨淵擰了擰眉心,對江十堰說,“對不住江顧問,今天我有急事,我們下次再聊。”
“老時,特聘江玄師為勘玄司特別顧問的事交給你落實,該有的流程福利一律不能少。”
“您放心。”
交代完,晏臨淵就向江十堰點了點頭,匆匆出門去了。
時硯聲笑著對江十堰說:“恭喜江顧問啊,以後多多指教,我派人送您回去。”
江十堰但笑不語,跟著他往電梯走時,卻眼尖地看到走廊另一頭,兩個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
高瘦的那個自然是晏臨淵。
另一個卻有些富態,看上去年紀也挺大。
“……怎麼,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爸爸來看看你都不行?”
“爸爸知道你不想別人知道……”
零碎的片段飄進江十堰耳裡,只是還沒聽真切,時硯聲就叫她了:“江顧問,電梯到了。”
江十堰淡淡收回眼光,沒多過問。
時硯聲派的人一路把江十堰送到小區門口才放下。
梯門一開,就見一個倩影站在她家門口團團轉。
“宋小姐?”
宋禾薇一看到江十堰眼裡立刻迸出神采:“小十妹妹,你可回來了!我敲你家門半天了沒人開,急死我了!”
“……有事嗎?”江十堰還是對宋禾薇的稱呼不太習慣,“我剛出去了一趟。”
“聽說阿淵受傷了,他有沒有事啊?那死男人真狗啊,自己去看阿淵了不帶我!”宋禾薇跺著腳,“我也不知道異象檢察署這鬼地方在哪,真急死了!”
“小十妹妹你不是跟他一起行動嗎?他怎麼樣啊,沒死吧?”
江十堰只好答道:“他沒事,就是手臂受了點傷,已經處理過了。”
“我回來的時候,他好好坐在窗邊喝茶,吃你做的點心。”
而且還有心情和精力試探她的來歷。
宋禾薇捂著胸口:“那就好那就好,菩薩保佑!”
想起走廊那爭執的隻言片語,江十堰狀似隨意地問了句:“你剛才說的‘狗男人’是……?”
“還能有誰,他爹!”
宋禾薇沒好氣地說,“小時候不聞不問,現在阿淵都比他高兩個頭了,倒裝起好爹了。他不就是欺負我是老百姓,沒辦法知道監察司的位置嗎!下次見到他一定要罵他一頓!”
“阿淵沒事就行了,謝謝你啊小十妹妹,那我就先回去了。”
彷彿怕江十堰深問似的,風風火火地走了。
江十堰挑了挑眉,正要開門,卻有電話打了進來。
一接通,對方就有些急切地說:
“十姐,你這兩天有空嗎?找你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