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行溫柔地替她擦去淚珠,心疼道:“明明是她故意拿你撒氣,你還替她說情!”
宋晚意哽咽:“展同志肯定已經盼著嫁給你好久了,也許我不應該回來,這樣就能成全你們了……”
沈景行似乎明白了什麼,冷冷睨了展顏一眼,才轉頭對宋晚意道:
“別胡說,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心裡都只有你一個人。至於領證,是她求我幫忙,既然讓你誤會,那我不領了就是!”
他說著把宋晚意打橫抱了起來,“我先帶你去衛生所檢查一下剛才有沒有受傷……”
“不領了”三個字落在耳中,展顏猶如被一桶冰水澆在頭頂。
她急切地拉住沈景行的衣角想要解釋,“不行沈工,高考報名只有這幾天,求你……”
沈景行毫不猶豫一把將她甩開,冷聲道:“展顏,我願意幫你是情分,不願意是本分,你沒有資格跟我說什麼行不行!”
展顏被甩得踉蹌幾步,正好踩進路邊一處雨後積下的水窪,一個不穩摔了進去,瞬間被髒水浸透全身。
沈景行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徑自抱著宋晚意揚長而去。
宋晚意靠在他肩頭,給了展顏一個挑釁的眼神,嘴上卻嗔怪沈景行:
“景行,展顏畢竟是個女同志,你怎麼對人家這麼冷漠。”
沈景行將她抱得更緊:“能讓我特殊對待的女同志只有你一個,別的女同志一律跟我無關。”
宋晚意這才衝著展顏露出一個隱秘而得意的笑容,被沈景行抱著走遠了。
展顏艱難地從水窪裡爬起來,腳踝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應該是腳崴了。
髒水滴滴答答從頭髮和裙角落下,周邊路過的人都用詫異的眼神打量她,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狼狽的像條落水狗。
但展顏還是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步往家屬院的方向挪去,腦海中恍恍惚惚思緒紛雜。
高考報名沒剩幾天了,她得趕緊回去求沈景行改變主意。
她要高考,去大學學英語,學外交,然後……出國。
爺爺曾經說過,她的媽媽在國外。
出國去見那個女人一面,是爺爺死後支撐著她走到現在的唯一一點執念。
展顏越走越覺得身體發沉,腦子更是彷彿成了一團漿糊,終於眼前一黑軟倒了下去。
她只來得及聽到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聲,接著是嘈雜的人聲圍過來,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黑色轎車的車門開啟,一個身穿西裝的高大男人走了下來。
那矜貴冷冽的面容看起來便不好招惹,讓周圍原本還躍躍欲試想要圍觀的眾人紛紛縮回了頭。
前座的司機小陳也跑了下來,急出了一頭汗:“秦哥,我、我剛剛明明沒撞到人啊,是她忽然就倒地上了……”
秦司野沒有搭理他的話,只是快步走到地上倒著的女孩身邊,彎腰就要把人抱起來。
小陳連忙阻攔:“哎哎秦哥我來,她那一身又是水又是泥的,別弄髒了你的西服……”
“不用。”
秦司野卻充耳不聞,甚至避開了小陳的手直接把展顏抱到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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