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虎緊皺眉頭,語氣沉重:“還有一位沒來參加複試。”
這麼一提,裁判們議論紛紛了起來。
“是上次初試第一名的女同志吧,功底確實要比宋同志好,但現在還不見人,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姑娘,就拖延時間吧。”
“展同志那張臉進了明珠劇院的歌舞團,花開時必定能讓人人盡皆知,只可惜,人沒有到場…”
有的裁判唉氣嘆氣著。
展顏不僅容貌豔麗,實力也是頂頂的好。
凡是見了一面,被人提上一嘴,見過展顏的人都有印象。
許虎眉頭緊擰,咬牙道:“那沒辦法了,再等等,等時間一到,我們再宣判結果吧。”
大不了私底下再找展顏一趟。
當下也只能這麼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距離考核結束還有三分鐘,許虎拿著獲獎名單,正打算召集參加複試的女同志們上臺。
見許虎越靠越近,宋晚意難掩激動。
千鈞一刻之際。
“等等!”
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忽然串入眾人耳中。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展顏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水珠,身上也濺了不少的水漬。
這模樣非但不狼狽,反倒有種別緻的美。
許虎喜出望外,連忙朝著展顏走去。
“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差點就耽擱了,幸好沒錯過,咱也不差這點時間,你先去後臺處理一下。”
說著,就領著展顏朝著後臺走去。
展顏氣喘吁吁地解釋著:“昨天下暴雨,發了點燒,去醫院跑了一趟,吃了顆退燒藥,就往這趕了。”
目光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站在臺上死盯著自己的宋晚意。
朝著對方揚起了一抹微笑。
知道沈景行裝病是宋晚意的手筆,只可惜這次未能得逞。
氣的宋晚意咬碎了銀牙。
“誒,人沒事就好。”許虎招呼著後臺的工作人員,處理身上的水漬。
有人喜,有人憂。
宋晚意氣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甲嵌入手心,卻不知疼痛,目光死死地盯著舞臺。
稍作處理的展顏,迅速進入狀態,隨著歌聲的節奏,翩翩起舞。
所展示的結果不比宋晚意差,甚至考慮到外貌因素,更是與歌舞劇裡的絕色女配完美貼合。
坐在臺下的考生,紛紛讚歎著。
“我的天吶,果然沒有讓人失望,不看臉,展同志所展示的動作舞蹈都能碾壓我們所有人,就連宋同志,也還遜色一些,更別說看臉,直接就把人甩一條街。”
“這樣優秀的人,壓根讓人嫉妒不起來呀,這就是實力,光是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讓人輸得心服口服。”
“展同志拿第一,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
讚歎聲連綿不絕。
一句句誇讚,宛如尖銳刺耳的刻薄話一般,不斷地刺激著宋晚意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