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他,你什麼都不是。”
說著宋晚意又不免得意了起來,在展顏身旁轉了一圈,手一邊揉著摔疼的位置,繼續陰陽怪氣地譏諷著。
“就算你費盡心機想和景行結婚又怎樣,只需要我勾勾指頭,景行就得往我身邊湊,你連屁都不是。
多麼的可悲可笑,你千方百計渴望的東西,我只需要勾勾手指頭,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
面對宋晚意的譏諷,展顏不為所動,反倒為對方感到可悲。
“說起來,宋小姐還比不過我這個農村人呢,真是讓人可悲又可嘆。”
宋晚意養尊處優慣了,又在國外住了三年,最討厭別人拿她和農村人對比。
農村人一股土味,連她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被展顏這麼一說,更是怒火中燒。
“再怎樣,也輪不到你替我感到可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評價我!”
展顏將人撥開,朝著屋內走去,為自己燒了一壺溫開水,抿了一口,才散去身上的寒氣。
看著急眼的宋晚意,感慨著:“我有幸聽說過宋小姐的往事,不得不去國外發展,現在住在沈工家,不就是和我一樣,是一個居無定所的人嗎!
本就同樣可悲可嘆,宋小姐又哪裡來的優越感,譏諷我們農村出生的人,即便是農村人,也照樣能在大城市裡發光發熱。”
展顏心細,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在聯合從沈景行口中得知宋晚意的一些訊息,輕而易舉就能推算出宋晚意在國外的遭遇。
宋晚意千方百計所維護的遮羞布,卻被展顏輕飄飄地掀開,露出了最為不堪的一面。
所謂的優越感,也在這一瞬間崩塌。
回憶起在國外過的苦日子,宋晚意還在硬著頭皮維護著:“你少胡說八道,我回來是因為忘不掉景行,誰跟你說我是居無定所的人?”
展顏無視宋晚意猙獰扭曲的嘴臉,慢條斯理地喝著熱水,語氣平靜得不像話:“宋小姐,你放心,我會盡早搬出去給你和沈工騰地方。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的敵意這麼大,但我不想與你樹敵,我一心一意只想過好我的生活,我希望,你能放下對我的見解。”
不堪的過往皆被展顏幾句輕飄飄的話揭開,自尊心強的宋晚意,又怎會因展顏的一番話,而善罷甘休。
啪——
瘋狂的妒意在心口不斷地滋長,怒火中燒的拍掉了展顏手上的溫水杯。
“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沈景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宋晚意麵色一轉,拿著另外半壺開水倒在了身上,尖叫一聲。
“啊!”
人迅速地往地下倒去,人被澆成了落湯雞,楚楚可憐地半撐在地上,淚眼汪汪地看向從門外走來的沈景行,語氣哽咽。
“景行,我不知道展同志是怎麼了,一回來就對我發火,甚至將熱水潑到我身上。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彌補這個遺憾,所以才讓你裝病,你快跟她解釋解釋。”
宋晚意哭得那叫一個梨花落淚。
看著心愛的女人被人欺負,沈景行怒火中燒,丟掉公文包,將人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攙扶了起來,陰沉著一張臉看向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