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端著熱牛奶的沈景行,進屋內遲遲沒有動靜,生怕展顏復燒,顧不上男女大防,將門推開。
門推開的剎那間,混合著泥土潮溼的腐朽氣息撲鼻而來,沈景行被刺激得大腦一暈,情不自禁地後退兩步。
這才想起,地下室的空氣本就稀薄,再加上這兩天下雨的緣故,導致土壤愈發潮溼,土壤所釋放的氣味,無法及時散播,這才淤堵在地下室久散不開。
過於擔心展顏身體,沈景行一咬牙,捂著鼻子,屏住呼吸走了進去。
透過摸索,找到了地下室燈光的開關。
晦暗的燈光,一閃一閃的,照亮了整個面積。
地下室中間搭得簡易,床上蜷縮著小小的一團,一動不動。
沈景行將熱牛奶放置在破舊發黃的木板凳上,伸手輕推著展顏的背,小聲地喊道:“展顏,你醒醒。”
目光不動聲色地掃向四周,除了儲存的一些土豆和白菜,就只有一個皮質的紙箱子。
展顏最愛的書本,也未放在外面。
沈景行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好似展顏隨時都要離開他一樣。
床上的人遲遲沒有動靜,沈景行沒有心思多想,走到另一頭。
垂眸看去,就見展顏蜷縮成一團,嘴裡撥出一道道熱氣,小臉跟個紅蘋果似的,紅彤彤的,秀氣的眉頭緊擰著。
沈景行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處,伸手將手背貼在展顏的額頭上,額頭燙得驚人。
伸手輕拍著展顏熱乎乎的臉頰,輕聲呼喚著:“展顏,展顏,你醒一醒!”
展顏朦朧的睜開眼,意識不太清醒,小聲的呢喃著:“沈工…”
見人醒來,沈景行鬆了口氣,溫聲細語道:“你又復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展顏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人好似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的厲害,囁嚅著:“好…”
下一秒,人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沈景行彎腰,將人橫抱而起,展顏溫熱的呼吸聲噴灑在胸膛,格外的灼熱。
不知不覺中,沈景行的耳尖陡然一紅,自己卻尚未察覺。
人剛出地下室,就和房間出來的宋晚意撞了個正著。
宋晚意上下打量著沈景行,目光鎖定在對方懷裡的展顏身上,嘴角微張,錯愕開口道:“景行,你怎麼從展同志房間出來了…”
沈景行著急地解釋著:“展顏今早發燒,我怕她復燒,索性熱了杯牛奶,結果敲了半天沒人應,我進去一看,果然復燒了,我先把人送去醫院。”
“誒!”
不等宋晚意開口,沈景行便抱著人匆匆地出了門。
剛出家門,外面大雨傾盆,雷聲轟轟。
研究所家屬院距離醫院較遠,再加上轎車已經被人開出去,又碰大雨傾盆,恐怕難送人去醫院。
沈景行不得不抱著人回到屋內,將人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沙發上,又取來了一張薄薄的毯子,蓋在展顏身上。
這一來一回,全然將宋晚意當成了透明人。
宋晚意不甘當透明人,將照顧展顏的沈景行擠開,把擰乾的溼毛巾貼在展顏的額頭處,善解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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