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送醫院送得及時,秦司野脫離了危險,身上的藥性也被醫生們逐一排解。
一夜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入病房內,青草味的氣息隨風飄入房間,純白色的窗簾隨風舞動。
展顏趴在床邊,睡得安穩香甜。
病床上的男人喉嚨微滾,緩緩地睜開眼,望著純白的天花板。
大腦傳來陣陣刺痛。
昨夜他雖然中了藥,無法把控,但卻記憶猶新。
昨晚他的所作所為歷歷在目,嬌小的人兒蜷縮在他的懷裡,被嚇得淚流滿面。
思緒一幕幕閃過,秦司野喉嚨不自覺一滾,不知怎地,身體好似有了些許反應,喉嚨也乾燥得厲害。
強壓下藥物所殘留的一絲慾望,側目看向趴在床邊睡得一臉安詳的人兒。
秦司野暗眸湧動。
她守了他一夜?
視線被展顏脖子處的一抹紅痕吸引。
沒記錯的話,這一抹曖昧的痕跡是昨夜他在展顏身上遺留下來的。
展顏身上獨有的茉莉清香繚繞在鼻尖,秦司野喉嚨滾動,閉了閉眼,心情極為複雜。
他是沈景行的未婚妻。
兄弟妻不可欺。
他昨夜…
一股愧疚湧上心頭。
就在此時,展顏睫毛輕輕顫動,睜開朦朧的眼。
秦司野聽到動靜,側眸看去,語氣清淡:“你醒了?”
展顏乖巧地點頭,啞著聲音道:“嗯,秦大哥,你餓了吧,想吃點什麼什麼,我給你去買?”
說著便站起身來。
“等等!”
秦司野動作快過於腦,下意識地緊扣住展顏纖細的手腕。
待反應過來後,又如觸電般地鬆開了手。
展顏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將手不動聲色地靠到了後面,兩人相對無言。
房間沉默兩分鐘後。
秦司野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瞥了一眼形色窘迫的展顏,喉嚨一滾:“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展顏微笑地搖頭:“我能理解,秦大哥,你不用自責。”
秦司野目光灼灼地盯著展顏,歷來沉穩的聲音有些嘶啞:“昨天你救了我,我心存感激,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辦得到的,不是太過分的,我都能滿足你。”
為了不引起沒有必要的誤會。
展顏想了想,還是軟聲軟氣地解釋道:“昨天我想著沒人在你身邊照顧,所以擅作主張,守了你一晚。
我不求你回報,是個普通人都會出手相助,更何況你我還相識,算半個陌生人。”
不知怎的,聽著展顏劃清界限的話,讓他心裡有種數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緒,總之有些不開心。
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生硬了不少:“我不喜歡欠人情,要求你可以隨便提。”
語氣夾雜得讓人有種不容拒絕的命令。
展顏眉頭一皺,實在是拗不過對方,思來想去,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秦司野的表情。
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試探性地詢問著:“那你可以找個本地人跟我領證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