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意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唾沫,放在身側的手微微蜷起,尖銳的指甲刺進掌心。
嶄新的疼痛也無法平復,宋晚意心中的慌亂感。
展顏將最後一位老師傅拉了出來。
“這一位宋小姐比我更熟悉吧,你可是親自找他配了劇院的備用鑰匙,差點忘了,這個珍珠髮夾,也是宋小姐的吧。”
展顏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粉紅色珍珠精緻髮夾,在空中晃了晃。
沈景行眼神一眯,死死地盯著粉紅色珍珠髮夾。
這是他當年送給宋晚意的成年禮禮物。
粉色珍珠尤為珍貴,宋晚意對其十分喜愛。
倘若不為了衣服搭配式,她都會習慣性地將髮夾別在頭髮上。
人證物證俱在。
蔣雪萱落井下石道:“這下你沒話說了吧,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那張嘴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宋晚意慌了神,淚水奪眶而出,梨花帶雨地抹著淚,哽咽地解釋著。
“我那天晚上只是單純地睡不著,想出去轉一轉,散散心,再加上那段時間壓力大,一直無法競選。
又十分憧憬劇院,所以鬼使神差下,就過去看了看。”
宋晚意打了一個哭嗝,伸手指著配鑰匙的師傅道。
“不過這個我是真不認識,我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去配劇院的鑰匙,劇院的鑰匙我又是從何而來。
我現在在京市無依無靠,能有什麼手段拿到鑰匙呢?”
宋晚意拼命地力挽狂瀾,只為洗清身上的汙點。
奈何,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配鑰匙的老師傅當即出言:“女同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您確確實實在我這配過鑰匙,而且您長得漂亮,所以我對你的印象比較深刻。
要是幾位同志不信,我還能找幾位在我單位附近賣東西的同志,過來給我證明證明。”
宋晚意氣的直嘔血,這個蠢貨,半點眼力勁都沒有。
本想再開口說些什麼。
展顏一針見血道:“既然宋小姐說我誣陷你的清白,剛好,咱們報告公安,是真是假,公安同志能判定得出,必然會給雙方一個交代。
要是我真的誣陷你,我就跟你道歉。”
展顏的一番話,“轟”的一下在宋晚意的腦海中炸開,心裡不由得慌了神。
一旦公安介入,那她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
不動聲色地往大腿處一擰,哭得愈發委屈。
“展同志,你可是考慮過後果?一旦公安介入,不管我是否清白,我的名聲都將毀於一旦,你要是想逼死我,你就直說,又何必拐彎抹角!
我就算是死,也要捍衛我的尊嚴,絕不允許讓你們這般踐踏我!侮辱我!”
說完就朝著不遠處的柱子衝去。
這把沈景行心疼壞了,連忙把人摟在懷裡,自己的宋晚意的衝動行為。
目光凌厲地掃向在場的人,最終停留在展顏的身上,咬牙呵斥道。
“我不同意報公安,展顏,你別太過分,開玩笑要有個度!
同為女人,你就這麼容不下晚意,現在還不惜編制謊話,拿清白開玩笑,也要報復晚意嗎?
你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