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岸也不躲避花皇審視的目光,尚是妖紅色的眸子裡冷絕的看著他。
“唉…是也罷不是也罷…”花皇躲開了岸那戳戳的眼光,扭頭看向了艾玲,“既然她已經無恙了,我們也回宮吧…”
“啊…”艾玲不有點不情願。畢竟她在那枯燥無聊的花宮裡待的快發黴了,現在可以出來還能和好友敘敘舊,沒想到老公這麼快就要回去。“我可不可以明天回去啊?”
“不送。”所謂的好友岸卻只嘣出了這倆字。身後的夜與落織不動聲色。
“好一個‘不送’!艾玲你願意在這多少天都可以!我走了!”說完花皇就氣悶的一甩袖,走了幾步便用了仙法消失在廳內。
“明天我們要與蓉音對決。你們都休息去吧!”岸看了一眼花皇離開的方向,隨即轉過頭來看著落織與夜叮囑他們休息。接著看到了旁邊的艾玲淡淡的說:“艾玲,那裡危險,你就留在這裡。”
“好。”艾玲知道岸還是在意自己這個朋友的,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成為敵人牽制她的籌碼。
“你們先走吧。落織,帶艾玲去凌香閣休息。”說完岸把目光轉向了地上的王妃身上,他依然昏迷,看樣內傷加上靈力的消耗讓他受的苦不輕。哼~岸輕冷的笑,這一次我們之間的情算是抵平了。
落織拉著艾玲去了凌香閣,夜也回到他的寢室為明天一戰做準備了。岸慢慢的踱步到王妃的身前,蹲下身子俯視著他緊鎖著的眉。很痛苦麼?本來覺得你是一個笨的可笑的狐妖,居然不自量力敢白白的接住血魔的一招,還能救下我……哈哈……岸嘴角一抹冷笑,本來你是要死的,現在我決定讓你繼續活下去……岸轉眼看著正驚恐的望著自己的黑白靈貓,她們愣愣的看著岸,緊張的看著王妃再看看自己。媽呀,這個女人不會想要把我們都殺了吧!狠毒的女人啊!剛才王妃大人還捨命救她呢……兩隻貓死死的閉上了眼睛等死,大人平時教的什麼要鎮定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拿著。”岸的聲音響在她們的頭頂,只是,這個怎麼聽也不像是要殺自己的語氣啊,小魔與小羽睜開了眼睛,只看到面前是岸你修長白皙的手,託著一顆皎白玲瓏的珠子,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剛才王妃大人救這女人時用的珠子,好像是叫什麼靈蓮珠。小魔與小羽面面相覷,這靈蓮珠也算是貴重之物,岸讓自己接著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兩個人都不敢接,只是鬱悶的看著彼此。
“再說一次!拿著!不然我就收回這能夠補充你們大人靈力的靈蓮珠了!”岸眉頭一皺,厲聲對著傻愣的黑白靈貓說出了給他們靈蓮珠的原因。只是……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哦……”小羽還是接住了那珠子。雖然不明白這彼岸花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有一點自己可以肯定,王妃大人是一定要救的!自己還有小魔的命都是在那個雨夜裡被他撿回的……所以即使岸有陰謀自己也不能放過這救王妃的機會。更何況自己不接的話說不定就激怒了這女人,一氣之下反悔了那就真是要死了……
“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岸雖已轉頭但也餘光瞄到了小羽的面部表情變化,這個白靈貓倒是比那個黑靈貓觀察分析的仔細周到,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意味深長的看著小羽說:“以後我不希望再在我的花未眠公館裡聞到你們的氣息。”這小白貓跟蹤自己很在行的……
“明白。”小羽用了尊敬的語氣,現在絕對不是惹怒這個女人的時候,要儘快把王妃大人帶回去才是要緊之事。“那我就代王妃大人先謝過岸大人了!小魔我們走!”說罷便與小魔一起結了個轉移的結界帶走了王妃……
確定的了人都已經不在了的時候,岸從剛才自己躺著的床榻下拿出了一把白紙摺扇,上面繪了一株正待開放的水仙花,含羞欲放。這把扇子只有自己能夠看到,就連花皇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那麼留下這把摺扇的人的內力肯定是自己不可敵對的。而摺扇的右下角有一刻章,印著四字“涅槃重生”。岸覺得好笑,誰的名字會叫涅槃重生啊,這只是古代神獸式神死後重生的一種說法而已……這把摺扇岸越看越覺得眼熟,只是曾經的那些記憶對自己太痛苦,已被深深鎖住,不想回憶不敢回憶……究竟是誰留下的,就只等那人自己路面了……
岸收好了扇子,一天的靈力加上心理的消耗也讓她疲憊不堪,手揮滅了正廳的水晶暗紋燈籠,岸踱回了自己的寢殿。月光下,岸的眼睛依然妖豔血紅,今夜蓄勢待發,明天就是自己親手殺死蓉音的日子!不僅是因為花皇的任務,還有她們之間宿命的必然痛苦羈絆,命運相背的倆人,總有刀戟喑啞相對的一天……
夜深人靜,月亮被突然出現的烏雲擋住了它的光輝。風起雲湧,樹影飄搖詭譎迷離等待黎明的到來……
回到芒山蓉音榕樹林的仙樂,悠閒的走在那些枯枝爛葉上,那脆弱或腐朽的枝葉在這片黝黑寂靜的樹林裡無奈呻吟。前方,依稀可見的是蓉音的府邸,早已遠離市區的山林裡的古老亭臺樓閣建築,黑暗裡只有悠悠幾盞燈籠懸在樓頂的頂閣陽臺上……仙樂看著那微弱的昏黃光芒,微微笑了笑,止住了腳步,妖魅的眼睛低垂,嘴角的笑意變得更濃……
“出來吧。”仙樂也不回頭,但他知道身後已經站了一黑衣男子,包裹的嚴嚴密密的,只露出他那藍色冰冷的眸子,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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